“陛下,臣也知錯了,臣……”
“你知錯?張邦昌,你知什麼錯?”
不料,張邦昌剛一開口,就承擔了趙桓全部怒火。
“朕倒是不知道,你張邦昌好大的本事啊!朕的身邊,都有你的眼線耳目了。”
“說什麼國師隻手遮天,權傾朝野?朕看他們說錯人了,隻手遮天的分明是你張邦昌。”
“怎麼?你是準備當皇帝了嗎?”
“朕是不是每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走了幾步路,你張邦昌都比朕還要清楚?”
往趙桓身邊安插眼線這件事情,就已經是犯了大忌。
當著滿朝百官的麵,被點明出來,這更是大忌之中的大忌。
雖然說在皇宮安插自己的耳目,打聽皇帝動向,這是每一個四品以上官員必考科目,皇帝也知道宮內有人往宮外傳遞消息,但是你不能說出來。
潛規則,就隻能在暗處進行,你要是被爆出來,那你就得付出代價。
趙桓不處置的話,豈不是給其他人一個信號?
可以在皇宮安插耳目,皇帝根本不管。
如此一來,他身邊還能有個可信之人嗎?
誰願意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趙桓都不願意活在他親爹的掌控之中,更何況是別人?
“陛下明鑒,臣不敢,臣冤枉,王時雍他血口噴人,他這是汙蔑!!!”
張邦昌瞪著王時雍的眼神快要吃人了:“陛下,臣絕對不敢窺探陛下,臣更不敢針對國師,臣被完顏宗翰扣押金營,就是國師的妙計才能讓臣逃出來。”
“國師對臣有大恩,臣怎會恩將仇報?”
“昨夜王時雍確實聯絡過臣,希望臣今日和他一起彈劾國師,可是臣拒絕了,因此他才記恨臣,才要當著滿朝官員的麵,汙蔑臣。”
“王時雍這是報複!!!”
張邦昌腦袋轉得也快,他知道絕對不能讓趙桓在他有沒有在宮中安插耳目的事情糾纏,必須要把那個事情略過去。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張邦昌,你才是血口噴人!!”
王時雍聽到這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他看向趙桓說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一句汙蔑他們,願天打雷劈,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張邦昌,你親口說出來的話,你不敢承認了嗎?”
他說著,扭頭看向白時中:“白時中,昨夜你也在場,你說,我有沒有汙蔑他?那些話,是不是他親口講出來的?”
白時中跪在地上,腦袋都快藏到褲襠裏麵了,突然被王時雍吼了一聲,嚇得差點沒尿出來。
“我……我……”
白時中結結巴巴,在對上趙桓那冰冷的眼神後,直接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要命了,王時雍真的瘋了。
他怎麼敢的啊!
他怎麼敢把所有人都得罪死?
這話他沒辦法回答,他隻能暈過去。
若是撒謊,誰知道陛下有沒有辦法查明真相?
到時候他就完蛋了。
可他也不能站出來指征張邦昌,主要也是沒到那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