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官員,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替徐秉哲求情。
要知道,當初趙桓下旨誅殺六賊的時候,這幫人可是團結的很。
就算是政敵,都站出來聲援。
那會他們是團結的要和趙桓抗衡,絕對不能讓趙桓觸碰殺文官這個底線。
可隨著趙桓的屠刀落下,大宋不殺士大夫這個規矩被徹底打破,如今他們沒人敢站出來為徐秉哲說話,去觸趙桓的黴頭。
這種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第一次他們沒有爭取成功,那麼之後再爭取也沒用了。
更何況,徐秉哲的那番話太嚴重了,直接把趙桓架起來了。
逼趙桓在國師和他之間,二選一。
這不是腦子抽了嗎?
你是什麼東西?人家國師是什麼地位?
你可以參國師,可以和國師鬥,但是你不能逼迫皇帝二選一。
當你做出逼迫這個行為的時候,那麼輸的肯定是你。
唐恪他們都清楚,徐秉哲根本保不住,他們自己人都放棄了。
他們現在隻想著如何自保,誰還理會主動送人頭的徐秉哲?
白時中當場嚇得腿軟,“撲通”一下直接跪了下去。
他正要開口求饒,王時雍卻再次站了出來,說道:“陛下……”
趙桓冷峻的目光看向王時雍,眼中殺意升騰。
王時雍似乎頂著極大的壓力,他臉上露出幾分遲疑,幾分畏懼,還有幾分驚慌。
他扭頭看向唐恪和張邦昌。
趙桓把他的小動作收入眼底,臉色更加陰沉。
唐恪嚇得差點把笏板給砸出去,你說歸說,突然看我幹什麼?
張邦昌也是心頭一緊,慌亂的冷汗瞬間流淌出來。
這二人當即便要站出來辯解。
王時雍卻突然重重一點頭,一副受到了極大鼓舞的樣子。
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王時雍大聲喊道:“陛下,就算郭京修煉妖術可以縱容,但他權傾朝野,隻手遮天,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確有其事。”
“郭京逼迫唐恪相公當街跪行,將當朝正二品官員的顏麵踩在腳下踐踏,如此行為簡直惡劣至極,甚至要比之前的六賊的王黼還要囂張。”
“陛下,若是不嚴懲郭京,唐恪相公如何有顏麵苟活於世?他豈不是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這讓唐恪相公如何還能統禦下屬,他的命令還有誰會聽?”
王時雍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為唐恪打抱不平。
唐恪內心:“啊!!!!”
瞬間崩潰,唐恪驚恐的看著王時雍,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這個時候,為什麼非要說這個?
為什麼非要把他給拉下水?
唐恪此時恨不得上去掐死王時雍,讓他把說出來的話都舔回去。
渾身發麻,腦袋發暈,唐恪隻覺得王時雍的話,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大錘擊打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這不是要搞死郭京,這是要搞死他啊!
“唐恪!!”
趙桓含怒一吼。
“啊……陛下,陛下,臣……容臣解釋……”
唐恪一個哆嗦直接從隊伍中摔了出來,連滾帶爬到了大殿中央。
“你很委屈?你無顏苟活?朕怎麼看著你活得很滋潤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