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為在完顏宗翰那邊做人質的康王趙構擔心,可在金營中的趙構卻一點沒體諒他皇兄的難處。
趙構已經從之前的禮遇對待淪為了被重點監視的犯人。
金兵大營,趙構剛要出營帳,就被門口的金人嗬斥了回來。
“回去!元帥有令,不許你們亂走。”
趙構心裏氣的不行,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氣哼哼的退回來。
“國師到底在做什麼啊?”
張邦昌苦著臉說道:“怎麼這麼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他到底還在不在乎我們的死活了?”
“難道他想害死我們嗎?”
張邦昌現在恨不得罵死郭京,可是他又不敢。
他擔心郭京真的有本事,能感應到他的怒罵,更加不管他們。
秦檜放下書本,抬頭看向張邦昌淡淡的說道:“三鎮之地比我們的性命都要重要,別說一個親王一個尚書,就算是再來幾個,也比不過三鎮的重要。”
“想害我們的並非我們大宋,而是金人,張相公怎麼總是對內仇恨,對外寬鬆呢?”
秦檜搖了搖頭,真心看不起這種賣國賊。
你拿出對付同僚的這個勁頭,對付金人,他們早退兵了。
就會坑害自己人,呸,沒骨氣的軟蛋。
張邦昌本來就一肚子火氣,他憋的快要難受死了。
正愁這骨氣沒地方撒,聽到秦檜這話之後,頓時惱羞成怒。
“秦檜,你是個什麼東西?怎敢對本官如此無禮?”
張邦昌怒道:“你不要忘記了,你也在這金營為質,若是惹怒了金人,你也逃不了,你也得死。”
“卑職一死若能換大宋山河太平,自當慷慨赴死。”
秦檜一臉的正氣凜然。
趙構本來對秦檜沒啥印象,此刻心中對他頓生好感。
“你……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簡直不知死活,不知所謂!”
張邦昌嘲諷道:“等到金人的大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我看你是不是還能如此坦然的說出慷慨赴死這句話。”
“哼哼,到時候隻怕你做的比我還不如。”
張邦昌最瞧不起這種愣頭青,好像一腔熱血,其實都是沽名釣譽之輩。
“張相公放心,卑職一定會時刻警醒自己,引以為戒,斷不讓自己成為大宋之禍。”
秦檜一臉傲然。
趙構眼看著張邦昌他們還要再吵,怒道:“行了,你們別吵了。”
“都這個時候,還在內訌,也不怕金人看笑話嗎?”
“我們現在生死一體,與其在這裏爭吵,不如想想辦法自救。”
朝廷是指望不上了。
別想著他們會割地來換取他們。
趙構想著就算他自己坐在那個位置上,他也不可能以割地來換取他們三個人。
理智上雖然清楚,可是畢竟是自己在這裏,趙構心裏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自救?我們能怎麼自救?”
張邦昌眼眶一紅,說道:“這裏到處都是金人,我們跑都沒有機會跑,隻怕剛出大營,就被他們亂箭射穿。”
這裏距離開封府隻有十裏地,可這十裏地卻好像是兩個世界。
他們想要回去,難如登天。
除非,他們有郭京那個騰雲駕霧的本事。
可惜,他們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