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郭京在冷風中裹緊了披風,不是說今夜三更琉璃塔下見,“玩我呢?”
他現在心中有些焦躁,自己來了,卻又不見對方。
是生是死,一招定奪。
下午就過來觀察過地形,琉璃塔附近並無藏匿之處。
因此,沒敢安排人在這裏。
排除其他意外可能,郭京覺得對方不出現隻有兩個原因。
一,這是一次陷害,目的就是離間他和宋欽宗趙桓的感情。
二,完顏婁室認定自己叛變,不敢相信自己。
前者倒是好解決,後者……要解決也不難。
心中既然有了計較,郭京轉身走人。
瑪德,寒冬臘月,誰愛等誰等。
老子走人,不陪你們玩了。
咻……嘭……
剛走沒幾步,一支利箭射在他的腳下。
“臥槽!!!”
郭京朝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
黑咕隆咚,什麼也沒看見。
如昨夜,箭頭上綁著一封書信。
寫信的人署名依舊是婁宿。
信中所說:看見你來了我很開心。你敢孤身前來見我,說明心裏還有我,沒忘記咱倆的約定。
行,你通過考驗不用死了。
最後對方提出要求,讓郭京說服趙桓答應和談。
看完這封信,郭京冷汗嗖嗖的往外冒,火氣噌噌的往肚子裏憋。
實在是小看完顏婁室這家夥了。
這一次不僅沒試探自己的身份,反而還給了對方一個再次試探自己的機會。
回到天師府,又是一夜沒睡,感覺自己都快熬死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天剛亮,郭京便迫不及待的起身前往皇宮,參與大朝會。
剛一到皇宮,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守護皇宮的士兵少了一半,而且還不停的有馬車拉著細軟出宮,來往的內侍和宮女,也是絡繹不絕神色慌張。
一看這情況,郭京腦門青筋一繃。
該來的還是來了。
很明顯,這是老趙家這個軟二蛋也準備跑路了。
作為“跑酷皇帝”宋徽宗的兒子,趙桓不能說完美繼承他爹的“優點”也隻能說是和他爹如出一轍。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一個國家,皇帝都慫成這樣,你還怎麼去要求當兵的無畏殺敵。
果然,郭京一進去就看到李綱慷慨激昂的怒罵趙桓。
趙桓跟犯錯的小孩子似的,縮著膀子低著頭,不敢看李綱。
嗯,還行,還有點羞恥心,也知道自己做這事丟人。
“太上皇將宗廟社稷都交於陛下手中,都城百萬百姓將身家性命都交於陛下手中,大宋上下全仰仗陛下平定乾坤,而今陛下卻要放棄都城,放棄宗廟社稷,放棄這城中百萬信仰你的百姓逃走,陛下對得起誰?”李綱指著趙桓鼻子罵。
趙桓不敢還嘴,他是真的害怕。
城外有勢如猛虎的金兵圍城,城內還有金人奸細,這幾日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每次都會半夜驚醒,不是夢到金兵攻入城內,就是感覺到有人要刺殺他。
飽受折磨身心俱疲,能想到隻有跑路這一條生路。
“國師到!”內侍官高聲一喊。
委屈的趙桓,瞬間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抬頭眼巴巴的看著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