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作為太子,他是失敗的。
這些年盡特麼踢足球、鬥蛐蛐了。
哪有心思栽培自己的黨係?
回想起來也是搞笑。
趙桓思來想去,皇位這個燙手山芋,就是丟不掉。
強行禪讓,反而會被弟弟們聯手幹翻。
朕尼瑪!
趙桓胸腹積鬱,揉了揉紅腫的眼眶。
太上皇卷款跑路了,這個消息他也是早上才知道。
國庫被清的空蕩蕩,手法之粗糙,簡直禽獸不如。
還好糧倉搬不動,否則全完了。
沒有錢財,也就失去了跟金人議和的籌碼。
趙桓為今之計,隻能打一打,先看看效果。
萬一守不住。
那就守不住……
“陛下,郭大師上城禦敵了。”剛剛掌權的內侍大監薛懷恩氣喘籲籲的跑來彙報。
“朕要看看他怎麼死。”聽到郭京,趙桓恨的咬牙切齒。
若沒有郭京誇誇其談,煽動太上皇搞什麼魔法攻擊的話。汴京守備的軍心不會動搖,更不會逼宮。
自己也不會被架在皇位上等死。
你郭京不是會法術嗎?今日若不能勝,就斬你狗頭立威。
唉。話說回來,朕的勤王之師什麼時候來啊?
再不來,朕命休矣!
趙桓冗長的歎了一聲。“備馬,去外城。”
……
汴梁城東。
郭京登上城樓,僅僅是下意識的朝城外看了一眼。
哎呀媽呀!!
郭京扶牆而立,略微定了定心神,再度朝著城外看去。
那就是金軍?
金人軍陣,比影視劇裏麵威武多了。
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黑黝黝的甲胄鋪天蓋地,一眼望不到盡頭。肅殺之氣,令人煩悶窒息,距離城門最近的金軍先鋒約莫萬人。
郭京掃了一眼金人的先鋒將旗,旗幟上寫著‘高’字。
顯然是完顏宗翰(粘罕)麾下的心腹大將,高慶裔的部眾。
“大師,施法吧。”說話的人是四壁守護使李綱,他身邊跟著張叔夜。
郭京感受著兩人眼中的殺機,故作淡定的點了點頭,旋即朝著站在不遠處的孫府管家說道。
“劍來!”
管家立刻將懷裏捧著的桃木劍呈遞給郭京。
“孫尚書呢?”
“回大師的話,老爺在水門。”
“我要的東西可都帶來了?”
“大師叮囑之物,老爺全部籌備妥當。”
“嗯,施法切莫大意,我得去檢查一番。”
看著郭京朝城下走去,張叔夜招手示意親兵跟隨。
李綱卻搖頭:“不必了,讓他一時半刻無妨。”
汴梁東城水門下,郭京清點著自己的法器。
九頭發情期的母牛,肚子脹的鼓鼓的,還有一麵黃銅八卦鏡,一團粗若嬰兒手臂的麻繩,一批麻袋,以及一位身材窈窕的牛郎。
牛郎穿著並不合體的寬大氈衣,髒兮兮的臉上透著幾分刁蠻與機敏,尤是那雙亮若星辰的眸子,看著極為清澈。
“牛都喂飽了嗎?”郭京問道。
“師兄,都好了,每頭牛十斤黃豆。”牛郎信誓旦旦的拍了拍微微隆起的胸脯。
“切不可出現意外,否則我就……”
牛郎拂袖擦拭著鼻子,哼道:“你死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