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動長鞭自古便常常伴有“舞”之一字,這不僅是因為古時舞者總是希望自己能把舞蹈與柔韌的長鞭相結合、身法與武術相糅合;更多是因為長鞭在空中運動的過程中,其形態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可以像舞者一般靈動輕飄的。它會在直與曲之間反複橫跳,在提高長鞭武器的靈活度和攻擊力的同時,也會大大增加長鞭的使用難度,還會降低其攻擊的準確性。
所以,即便楚依霏修習鞭法多年,深諳使用長鞭之道,但在這一擊之中,她的鞭鞘也依舊沒法像使用長棍的孟玄戈那般,可以用棍尖一點進行精準的點殺,而是隻能用鞭子的前半部分劈打在那隻鬼猴的肩膀上,鞭子上的勁力自然也要被削弱幾分。
但是,楚依霏手裏的雪鏈也有自身的優勢所在,那便是它的柔韌和多變!這根看著像鎖鏈又像長鞭的雪鏈,若硬要對其進行準確的分類,那它應該歸屬“杆棍”或者“杆棒”一類,雖然名字帶有“棍”、“棒”,卻是屬於奇門兵器之中的軟兵器。
也正因如此,在楚依霏用雪鏈擊中鬼猴的肩膀時,鞭鞘頓時就受到作用力的影響,急速地下擺,然後重重地拍打在這隻鬼猴的後背上,將它打得就地打滾、怪叫連連。
這便是雪鏈,可掄可舞,可放可收,可纏可卷,可捆可縛;長能遙攻擊遠,近可短打緊防;能單手也能雙手,軟硬兼施、剛柔並濟。
說完楚依霏一鞭抽三猴,我們再來說說殷二狗這邊,準確的說這邊真正奪人眼球的並不是殷二狗,而是他的禦前侍衛兼大內總管——大黃!
在沒有了殷二狗的製止和約束之後,這隻體型巨大、肌肉壯實到幾乎可以媲美大型貓科動物的大黃狗,就那樣一狗當先、孤身一狗地直接闖入了鬼猴群,並在二者犬牙相接的第一時間,先是用自己的腦袋撞飛一隻鬼猴,接著前腳左右開弓,用腳掌以及爪子各拍飛一隻飛奔而來的鬼猴。在此之後更是反客為主,猶如虎入羊群一般,追著那邊的幾隻鬼猴施展“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撕咬攻擊。
在此期間,這些鬼猴也不是沒有嚐試過進行反擊,但是它們很快就發現,遠野貴樹等人在鬼猴身上吃的虧,此時也發生了在它們身上:
鬼猴無往不利的爪子,根本就劃不破這隻大狗的皮毛,即便是它們最引以為豪的尖銳犬齒,也僅能起到勉強刺破外皮的作用。並且,在高速的運動過程中,還會有因為牙齒卡在大黃的肌肉,而被折損犬齒乃至甩飛的可能。
至於身為大黃主人的殷二狗,看著大黃在遠處暴力輸出、殺得對麵猴飛猴跳的場麵,他也同樣看傻眼了,呆愣愣地杵在原地,連背上的槍都沒有想到要拿下來。他怎麼會想到,平時無比溫順平和、膽子也不大的大黃,竟然會有如此凶猛的一麵!這還是那隻和自己一起到田裏偷地瓜,被抓之後也是老老實實頭頂地瓜一起罰站的大黃嗎?
“嗷嗷嗚~嗷嗚~”
在此期間,大黃不時還會回過頭衝自己的主人叫上幾聲,聽得殷二狗滿臉黑線,與之相伴多年他自然知道,大黃並不是在向他求援,而是在對他說:“你就站在那裏不要走動,狗爺罩住你了!”
.......
“誒,胖子,聽說大黃打小就被二狗他爹從在山裏撿了回來,你說有沒有可能,大黃以前小的時候就被這些鬼猴給欺負過,所以現在才會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蕭遙和洛孫山兩個人此時正十分雞賊地吊在孟玄戈等人後麵,兩個人均是雙臂環抱於胸前,時不時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就差把零食拿出來邊吃邊看現場直播了。
“嘿,看不出來呀老遙,你雖然智商上不如佛爺我,但看事情卻是一針見血!”
(• ิω•ิ人•ิω•ิ),洛孫山表情誇張地拍了拍蕭遙的肩膀,點頭讚同道:
“我看也是這麼個理,正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蕭遙的耳朵自動完成了對垃圾話的過濾,他們雖然都聽從白曉的安排,跟著孟玄戈等人的步伐,作勢就要積極地加入戰鬥。但實際上,這個“滑頭二人組”都沒有使出全力,沒有全速前進,而是選擇和前麵的三人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