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潛伏的毒蛇(3 / 3)

殷二狗:!!!∑(゚Д゚ノ)ノ,掐人中,掐人中!

“霏姐,大姐頭,我不會這麼快就殺青了吧!”

“我是不是馬上就毒發身亡了啊!”

洛孫山眼巴巴的看著楚依霏,這才哪到哪啊,說好的主角團呢,自己在怎麼可以這麼快、這麼簡單就要下線了呢?

蕭遙補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洛孫山咬牙切齒:“我死不死還不知道,但是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麵!”

“好啦好啦,有我在,誰也不會提前下線!不過,你們都少說兩句,尤其是小胖子,情緒越是激動,毒素擴散得越快!”

楚依霏看著這兩個死到臨頭都還不忘掐架的二貨,感覺腦袋在嗡嗡的直響,不過她的話還是相當有見效的,洛孫山當即就閉目閉嘴的靠在了殷二狗身上。

“你應該慶幸,咬你的是菜花原矛頭蝮,雖然這種蛇的毒液破壞性十分強,但是它們的毒牙卻都相對較短,單次排毒量也會偏小,一般都不會傷人性命。不過若是沒有及時處理或者處理不當的話,確實會像張老說的那樣,肌肉潰爛、流血不止。”

楚依霏蹲下身子,又開始在醫療包裏麵搜索起東西來,與此同時,她也沒有讓其他人幹站著,而是指揮他們將洛孫山從河邊轉移回來,也隻有在此時,眾人才得以看清洛孫山左手的情況。

張天星:“中醫針灸之術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殷二狗:(•̀∀•́)崇拜+1+1+1

洛孫山眼睛開了一條小縫,瞄了一眼,便又一次暈了過去。

殷二狗:∑(゚Д゚ノ)ノ,再次掐人中!

眾人:“......”

在洛孫山左手的傷口周邊,已經發黑發紫,並開始出現皮膚腫脹,傷口的周邊位置甚至隱約有了潰爛的趨勢。隻不過,象征著毒性的黑紫色並沒能跨過手踝繼續蔓延下去,就好像那裏有一道屏障,成功阻攔了它們前進的步伐。

視線再往上走,便能夠發現,那道所謂的保護屏障,或許就是那一根根紮在洛孫山左臂以及肩膀各個穴位的銀針,以及綁紮在上臂位置的繩子。

“這神乎其技的針法,莫非......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鬼門十三針?”

蕭遙湊上前去,仔細觀察著那些深淺不一的沒入到胖子身體的銀針,讚歎道。

剛剛楚依霏施針的動作和速度太快了,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完成了,這得對人體經脈和穴位要有多麼熟悉和掌握才可以做到的呀。

“沒事就不要看這麼多無腦小說!動不動就鬼門十三針,你知道鬼門十三針是怎麼樣的嗎?”

楚依霏忙裏偷閑的伸出一隻手,反手就用蔥白的手指給他腦門來了一記腦瓜崩。

“鬼門十三針有沒有小說裏寫的那麼神奇我不敢保證,但是我知道的鬼門的十三針指的是鬼宮、鬼信、鬼壘、鬼心、鬼路、鬼枕、鬼床、鬼市、鬼窟、鬼堂、鬼藏、鬼腿、鬼封等一十三處鬼穴,也就是對應的要在人體的人中、少商、隱白、大陵、申脈、風府、頰車、承漿、勞宮、上星、海底、應曲池、湧泉等十三個穴位下針!所涉及的穴位不僅遍布人體的軀幹和手足,還包括眼耳口鼻舌,極其複雜。而且鬼門十三針主要治療的是精神類病症,胖子這是被蛇咬中毒了,兩者完全不搭噶好嗎!”

“另外,一開始還沒有確定毒蛇的種類時,我就在胖子手臂的動脈做了簡單的綁紮,並用銀針封住幾處穴位,這樣可以有效的減緩左手局部位置的血液循環流動和毒素擴散的速度。再加上剛剛又讓你們幫他衝洗傷口,這樣做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清洗掉附著在傷口上的毒液。”

楚依霏一邊給眾人講解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隻見她先後從醫療包內取出了一盒火柴以及一個橡皮筋,然後將火柴盒裏麵的火柴全部取出,並將所有火柴頭朝著一個方向碼放在手心,最後用橡皮筋將這些火柴綁紮成圓柱狀。

“所以,這就好了?”

聽到楚依霏的解說,洛胖子感覺自己又行了,但為什麼自己左手上還會一直傳來強烈的疼痛感呢?

楚依霏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道具,道:“當然不是,還差最後一步!”

說著邊指揮殷二狗和白曉一左一右的用手扶住洛孫山的肩膀,並讓孟玄戈抓住他的左手,將其放到楚依霏手裏的火柴柱前麵一公分的位置。

楚依霏笑眯眯的、循循善誘的說道:“蛇毒的主要成分是各種各樣的蛋白質以及多肽的酶,它們在遇到酸、堿、電解質和高溫都會發生變性,而發生變性就等於蛇毒也會消失。所以對付像原矛頭蝮這樣毒液量小、注射深度小的蛇毒,用火灼燒傷口會有很好地效果!”

洛孫山:“Σ(っ°Д°;)っ,所以,會疼嗎?”

感覺大姐頭的科普不到位,隻有說教,沒有一點人文關懷,說這麼多都沒有說到重點!

楚依霏笑臉盈盈的道:“還好!”

“誒,那我負責什麼?”

一旁的蕭遙愣了,好像除了依舊拎著蛇蛇不放的張天星,也就隻有他是幹站著的了。

“你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楚依霏同樣報以微笑,對他做了個“你過來”的手勢。

“什麼任務?”

蕭遙很是聽話的走了過去,並在楚依霏和洛孫山之間蹲了下來。

“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壯,動手!”

隻聽楚依霏一聲令下,孟玄戈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手腕,將他的手掌橫著抵在胖子的嘴邊。

“fire in the hole!”

“啊~”

“啊~”

哢嚓一聲之後,隨著火焰的噴射以及一束灰煙的升起,空地上傳來了兩個不同的慘叫聲,此聲之嘹亮,此音之悲壯,將那些在林中歇腳的鳥兒都嚇得飛了起來。

嚇得原地起飛,就是形容這個場景的吧。

......

在另外條上山的道路上,以楊東昇為登山向導,劉雨田為翻譯,外加三個霓虹國人組成的登山團隊也同樣在穩步前行著。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就在這時,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楊東昇停下了腳步,隻見他的耳朵一前一後擺動著,似乎在努力感知著前方的一些聲響和震動。

他這個領頭羊停下來,緊跟其後的遠野貴樹等人自然也停下了步伐,也學著他的樣子豎起了耳朵,可惜的是除了清風掠過樹叢,樹葉間相互摩擦生產的沙沙聲以外,他們就隻聽到了一些鳥叫以及細微的蟲子叫聲。

“老頭,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井下川甕聲甕氣的說道,他說的話楊東昇自然沒法聽懂,但是有時時刻刻跟在井下川身邊的劉雨田翻譯,倒也不影響他們這群人正常的交流。末了,劉雨田也補了一句:

“楊老頭,你是不是聽錯了,我也一樣沒有聽到什麼呀。”

說來也奇怪,這三個霓虹國人裏麵,遠野貴樹因為有在華夏留學和生活的經曆,所以他的華夏語在外國人裏麵已經算是極好的了。而澄田花苗可能是因為在私底下有悄悄練習的緣故,使用華夏語進行簡單的交談也還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三人裏麵真正一點也不懂華夏語,需要劉雨田全程翻譯的,也就隻有井下川這個壯漢了,這也是劉雨田貼身跟著他的原因。當然了,這裏也有劉雨田的小心思,畢竟再也沒有什麼比待在這支隊伍的武力擔當身邊更安全的事了。

“你要是這麼認為的話,我也無所謂!”

或許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不愉快,這兩個人一直不對付,對於井下川的質問,楊東昇同樣沒有回以好臉色。

“楊老不要生氣,井下並不是那個意思,您剛剛可是聽到了什麼?”

遠野貴樹拍了拍井下川的肩膀,並沒有和他說什麼,反而是滿臉好奇的向楊東昇問道。通過這一路的觀察和了解,對於楊東昇這個人的性格和為人,他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楚的認知。

遠野貴樹十分清楚,對方雖然對自己等人一直是低看一眼,但他肯定不會是那種無中生有、嘩眾取寵的人,有這番表狀,肯定是感知到了什麼。

“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前麵不遠的地方確實有點不一樣的東西!”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因為家國情懷,楊東昇很難對這幾個霓虹國人生出什麼好感,但遠野貴樹的為人處世以及種種表現,確實讓他高看一眼。

那是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楊東昇也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但是他自己對著這種感知深信不疑。因為在過往上山打獵的年月裏,他就是憑借著這份超乎尋常的直覺,才得以在這片森林裏躲過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危機的。

所以,楊東昇十分嚴肅地說道:“不管前麵有什麼東西,大夥都先做好心理準備吧,千萬不要小看這片山林,哪怕再熟悉這裏的人,也都有喪命的可能!”

“不要小瞧我們,老頭!”

井下川完全沒有領情的意思,直接越過了楊東昇,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緊接著的便是像狗皮膏藥一般的劉雨田,這家夥一邊走著,嘴裏還一邊嘟囔著:“不就是一片山林嗎,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經兮兮的嗎!”

再之後便是麵帶歉意的遠野貴樹和澄田花苗兩人,他們雖然偏向於相信楊東昇的直覺,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有一點畏懼,同樣也不會因為這一點未知的東西就退縮。

看著決定繼續前進的這幾個人,楊東昇歎了口氣,也不沒有再多說什麼,快步跟了上去。隻是如此的話,他眼中閃爍著的異樣情緒,就沒有人能夠看到了。

就如同那條躲藏在石頭下的毒蛇一樣,沒有人在意,沒有人看到,不一定就等於它不存在。或許,它從一開始就已經偷偷地躲藏在那裏,潛伏在陰暗處,等待時機。

然後,迅猛出擊,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