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山間見聞(2 / 3)

白曉適時地發起提問:“特有物種?它們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這個問題就成功的涉及到張天星的專業領域了,他也很樂意給大家科普與之相關的知識,隻聽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繼而解釋道:

“在很早之前,我們剛在神農架發現它們的時候,曾經一度認為這些短嘴金絲燕也屬於適應了洞穴生活,並且具有季節遷徙的習性的候鳥,與其它地區的相同種群並無兩樣。但是後來,在經過我們一段時間的持續追蹤和研究之後,卻驚訝的發現這些短嘴金絲燕其實是一個生活在海邊的種群,一年的時間裏有一多半的時間它們都是在海邊度過的,而且那片海域距離神農架林區可以說有萬裏之遙也不為過。”

張天星:“這是神農架短嘴金絲燕最特殊的地方,同時也是令我們最為不解的地方!因為像它們一樣生活在海邊的其它種群,都會選擇在近鄰大海的山林裏,就近的尋找落腳點。但是神農架的這些短嘴金絲燕卻不一樣,它們會在每年的春夏之際,集體的飛離海洋,遠離海岸,然後不遠萬裏飛到神農架林區的群山深處的洞穴之中,並在裏麵築巢做窩、繁衍後代,直到秋季到來後才會再次飛出神農架。”

“舍遠求近?難道它們生活的那片區域在春夏季會出現食物緊缺的問題?或者有什麼外來物種入侵,導致它們不得不離開原來的棲息地。”

聞言,白曉心裏有了自己的一番推測,萬物生靈都不會沒有來由的離開自己一直賴以生存的環境,除非是出現了可以威脅到它們生命的危險因素。

“並不是,如果隻是因為這些的話,我們就不會如此驚訝,也不會這麼困惑了!”

張天星搖了搖頭,他很理解白曉的想法,因為他們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當他們在那片海域以及海岸進行實地考察之後,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金絲燕是一種不會輕易改變自己遷徙路線的物種,在這群短嘴金絲燕被我們發現之時,它們就已經進行著海岸與神農架山林之間來回往返的遷徙!換句話說,它們一年一度遠離海洋,遠赴神農架的習性可能是遺傳於它們的祖先,已經深深的刻在它們DNA裏麵的。所以我們猜測,神農架在很久以前或許就是海洋中的一個島嶼!又或許是神農架裏麵有什麼東西在持續不斷的吸引著它們,讓它們不惜不遠萬裏地遷徙過來。”

對於張天星的講解,一直不著調的蕭遙也難得發表了自己的一番感悟:

“拋開環境不說,生命本身就會出於完善自身的渴望,向著心中的方向進發!是這個意思對嗎?”

不知道因為是走累了,亦或是隻是單純地不想一直幹站著,蕭遙走下河床,來到一塊滿是青苔的大石頭麵前,彎下腰並用手扇掉那些滯留在青苔上的露水,待確定不會弄濕自己褲子之後,他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上來。

“嗬嗬嗬,小蕭同誌一語中的,說的非常到位!”

或許是蕭遙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裏,張天星眉開眼笑的鼓起掌來。隻不過,還沒等蕭遙繼續搭話,便聽到他的話鋒又是陡然一轉,有些耐人尋味地說道:

“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坐在那裏。”

蕭遙大驚,這一路走來眾人都對這個張天星有了一些了解,對方顯然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難不成坐在這裏還會有什麼危險?還是自己屁股底下的石頭會吃人?

“為......”

“嘩啦~嘩啦~”

就在蕭遙想問出個所以然來之時,身下突然傳來了水流的聲音,不應該呀!自己所坐的位置後麵就隻是一個石壁,除了身下巨石與石壁之間有一道縫隙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再說,這條路雖然像是山溝溪流的河床,但是自己等人一路走來,也確實沒有發現有水流存在,這突然出現的水聲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敲!我的屁股!”

思緒之中,萬般念頭在蕭遙腦海中飛速閃過,就在他還在納悶之時,突然感受到有一股涼意從自己的臀部上傳來,接著他便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下麵是冰涼的水流,並且已然穿過他的褲子,毫無阻攔的撫摸著他的屁股。讓蕭遙原地鯉魚打挺一般,從石頭上彈射出去,遠離了之前的位置。

“快退開,離開河床!”

張天星似乎早有意料一般,對其餘人招呼一聲,便迅速地拉著離自己最近的殷二狗和大黃退到了河道邊緣的石頭上。其他人反應也不慢,紛紛跟上他們的步伐,也跳到了附近的石頭上。

隻見,在蕭遙剛剛坐在的位置的後麵,清冽的水流,毫無征兆的從那道縫隙裏噴湧出來。剛開始還隻是流出一小道幾公分寬的水流,流入到眾人剛剛走在的小溝。隻是片刻功夫,便又從縫隙兩邊位置流出兩道三道,然後四道、五道水流,等到所有的水流相互纏繞、交彙在一起,便化作了一條將足以橫跨這道一米多長的縫隙的河流,從縫隙中不斷湧出的水流也逐漸覆蓋整個河床,並不斷地向下和四周蔓延。

“哈哈哈,老遙,沒想到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尿褲子!”

看到蕭遙窘況,因及時開溜而沒有被殃及的洛孫山捧腹大笑道,其餘人也同樣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滾蛋,再笑,信不信小爺撕了你的嘴!”

蕭遙雙腿夾緊,雙手一前一後捂著自己的襠部和屁股,還好他們的褲子都是統一的黑色,哪怕此時被河水浸濕,留下的痕跡也並不明顯。

洛孫山:“有本事你過來呀!”

蕭遙:“呸,你個慫包敢過來嗎?”

從石縫中的水流依舊源源不斷的湧出,彙聚成的小河越來越深,這兩個家夥一左一右隔著河水相互叫罵著。

“張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理會半刻也無法消停的兩個二貨,楚依霏對眼前這神奇的一幕充滿了好奇,並向張天星發起了提問。

“那裏看起來隻是一道石縫,但實際上裏麵另有洞天!”

張天星蹲下身子,將幹燥起皺的手伸進水流之中,一邊感受那股冰涼,一邊看著那道石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