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圓場內的岩豹發出勝利的嘶吼聲,外圍看台上的人們耳膜感到一陣劇烈的撕裂感,但他們仍然用手拍打著前麵的欄杆,以示他們的不滿。
“現在的獸人質量真是越來越差了!”圓場中央高聳的圓木之上立著的男人不屑的往場裏啐了一口,右臉頰刺著的金雕隨著他臉上的橫肉抖動了一下。
同立在另一根圓木之上的白衣男子沒有去理會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場內鐵柵欄門後麵的那個黑衣男孩。男孩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憤怒,但旋即便恢複了之前的麻木。
“安靜——安靜——”金雕男努力的控製著場中憤怒的男人和興奮的岩豹。“帶出去!”
隨著他的一聲命令,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用了胳膊粗細的鏈子從圓場的四周合圍了過去。岩豹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它開始狂吼,震得身上的巨岩紛紛滾落,旋即便有幾個不走運的士兵被砸成了肉醬。包圍的圈子開始逐漸變小,岩豹變的更加狂躁了,它開始瘋狂的突圍。巨大的爪子橫掃過去,幾個士兵的人頭便咕嚕嚕的滾了一地。
嗷——
隨著一聲狂吼,合圍終於成功了,岩豹被成功的絆倒在地。場內的士兵隻剩下了不足十人,但它還在怒吼掙紮,於是很快便有另一波的士兵圍了上去。眾人合力將這隻巨大的怪物推進圓場內的一扇鐵門之後。
場內有人在清理著屍體,除了幾十具全副武裝的士兵之外,還有一位穿著紫袍的男孩。這男孩已經被岩豹撕咬的支離破碎,隻有右頰還能看見一個模糊的紋身——十一。
“洪烈門主,是十一號。”圓場內的士兵仰著頭對圓木之上的金雕男報告。
洪烈臉上的橫肉抖動著,他深吸手中的煙鬥,臉漲的通紅。
“抬出去抬出去!”洪烈像是躲避蒼蠅一樣的讓眾人將那男孩清理了出去。
他扭頭瞟了一眼同立在旁邊的白衣男子,那男子看見洪烈在瞟他,原本木然的臉上現出輕蔑的笑容。
洪烈似受了很大的刺激,手中的玉煙鬥應聲而斷,“晨戮你別得意的太早,勝負還未見分曉呢!”說著臉上的金鷹挑動,露出一臉奸詐的笑容。
“放血蟒,36號!”洪烈衝著圓場大喊。
看台上先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隨即便沸騰了。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全都站了起來,拍打著身前的欄杆,嘴裏不住的發出狂呼。
轟——轟——轟——
三道沉重的鐵門應聲而開,原本狂歡的人群頓時沒有了動靜,大家屏住呼吸,眼睛不敢眨一下。
“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晨戮的獸人能耐如何!哈哈——”
晨戮瞪了一眼身邊的洪烈,眼睛旋即又回到了鐵柵欄門後麵那個黑衣男孩的身上。隻見他拳頭緊握,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圓場中央。
“啊——”
看台上發出一陣驚呼,所有的人全都向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一條血蟒應聲而出。
鐵柵欄門“吱”的一聲便開了,人群再次的沸騰了起來。黑衣男孩走出了門內的陰影,抬頭看了一眼立在圓柱之上的晨戮,目光犀利如鷹,看的晨戮渾身一個激靈。他挪開了他的視線,不再去看那男孩,轉而去看場中的巨蟒。
這蟒通體血紅,如成年男子般粗壯,長有近百米,穩穩的盤在了圓場中央,竟占了圓場四分之一的麵積。它雙目微頜,露在外麵的半個眼珠子閃著凶光。此蟒是洪烈夥同門下的數百位門徒自太古山獵來的,據說當時去了的人隻有洪烈一個人活著回來。這蟒本屬太古山的靈獸,自不同那凶獸,真正讓人頭皮發麻的並不是它的體積,而是它的智慧。如果說凶獸是殺戮的機器,那麼靈獸便是操控這機器的軍師。晨戮不敢多想,甚至不敢去看場中緩緩靠近的黑衣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