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頭從晚飯裏抬起。
“你說什麼?”
張陽也跟著我一樣挑了挑眉,然後一臉驕傲的說著:“我說,我摸過羊皓的腹肌。”
我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低著頭喝著剛買的黑米粥。但是張陽可不管我在想些什麼,滔滔不絕的給我分享當初的“風光事”。
“在高二的時候,”張陽往我跟前湊了湊,“就像現在我們坐的位置,我在他後麵。當時玩的可好了,我說我要摸摸你的腹肌。”
我撇眼瞧著張陽:“那他就給了?”
張陽有些神氣地揚了揚頭:“那當然沒有,但是我會說話啊。”
哦……會說話啊。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我說就摸一下,摸一下也不會掉塊肉,求求你了,好不好?”
嘖。
我的臉色有些難看,嘴角抽抽,這就是會說話?
她這樣說的是人話,那我說的是什麼話?
神話嗎。
張陽不覺得奇怪,還在笑嗬嗬地講著。她搖了搖那不到我一巴掌大的臉。
啊,是頭。
“說完之後,他就給我摸了,哈哈哈哈哈哈。那個感覺真的很不錯,硬硬的,有的地方還有軟肉…”
我連忙讓她不要說了,怕等會什麼話都能從那個閉不起來的嘴裏麵巴巴出來。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知道。”我揚揚頭,“你的飯要涼了。”
“哦對。”張陽意識到了之後連忙低頭吃飯。但是還沒有咬兩口,羊皓吃完飯回來了。
走路嘩嘩的,像後麵有人趕他一樣。他看到張陽坐在他的位置上,有些愣了愣,然後轉身坐到蘇狗的位置上了。
“張陽你可以走了,羊皓回來了。”
張陽連忙轉頭說:“啊好好好。”然後拿著食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
我看著羊皓默默回到座位上,歎了一口氣。
嗯哼?看來好像對她不耐煩啊……
我搖了搖手上的黑米粥,喝了一口,但是什麼都喝不上來,隻能聽見空吸管吸空氣的聲音,我把瓶子拿遠。
什麼時候喝完的?
把被我咬的不能看的吸管拿出來,然後和瓶子一起扔到兩個桌子之間的垃圾袋裏麵。
之後幾天,張陽好像一個跟屁蟲一樣,一直一直跟著我不放,現在不光是放學的路上要跟著我一起走了,現在一下課過來找我直接坐我身上了!
忍不了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忍不了的後果是什麼呢……
隻是拒絕罷了,什麼也不能做。
我看著她笑嘻嘻的臉,還是一陣無語,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有一天上自習課的時候,羊皓就轉過頭來跟我們講。
“那個張陽人不怎麼樣。”
一聽這個我來興趣了,小馬也是眼睛放光,連忙問為什麼。
羊皓歎了一口氣,有些耷拉著臉。
“她在高二的時候追過我,就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天天跟蹤你。”
羊皓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是一陣的無語加頭疼。
蘇狗在旁邊也是憤恨的樣子:“就是就是,這個女的真的不能交。”
羊皓接著說:“當時我和同位嚇死了,都在想怎麼才能擺脫她,幸好過不了多久就去集訓了。”
“所以”,他有些嚴肅的看著我說:“別和她做朋友,當時班裏麵都是討厭她的,是有原因的。”
聽完這話之後,我想了想,答道:“知道了。”
我也沒有想和她交朋友啊,我對她的關係隻限於同學。
啊,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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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小馬悄咪咪地看著我,然後指了指前麵兩個人。
我一看,眼睛頓時睜大。
!
這個蘇狗的手又放在羊皓的腰上了,這是第幾次了!
我掰著手指頭數了數。
數不清,根本數不清。
小馬把蘇狗的胳膊扒拉下來之後,羊皓正好回頭看了一下。
當時正值下午,太陽慢慢的落下。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的橘黃色光,照過我的桌子,照過了試卷,照在了他的頭發上,影子印在牆上。上麵顯示的正好是他和我,一個側頭,一個看他。羊皓發絲縷縷,擋住了眼睛,被光照映成金色。有些淩亂的頭發,現在就像是一個個音符,闖進心裏。
他也有點吧。
等我回過神來之後,太陽又往下落了落,照在我的身上,暖呼呼的。
他們三個人在一起聊的很開心。
有些定定地看著羊皓。
這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