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青自接了電話以後一言不發,秦父秦母不好問為什麼,索性去院子裏整理缸去了。
要說最了解秦青青的人,不是李誌軍,而是李常念。
人死債消。
趙忠良的突然離世,讓秦青青放棄了對付趙家的計劃。
隻要趙齊芳老老實實,不再招惹她,她就不會再算計趙家。
“媽,你猜一猜,這位趙局長,是不是自然死亡?”
突發心髒病不算正常死亡?難道?
劉俊說過趙忠良去了一個地方,但是查不出來是誰的家。
有這種能力的肯定不是平民老百姓。
是趙忠良的靠山。
雖說是法治社會,但是,在高位之人的眼裏,人命,不過是對自己是否有利吧。
秦青青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
李常念點頭,沒有說透徹。
“那跟咱們也沒關係。”
秦青青知道閨女的意思,她是在告訴自己,與徐家合作,要麵臨的事情,就不再簡單。
趙忠良的死,不過是權力鬥爭中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有點關係。”
李常念本不想說那麼多。
以秦女士那聰明地腦子,肯定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點。
現在的問題是,涉及了徐家。
幽明極樂樓裏有一本書,叫《死錄》。
最開始她偷偷查過趙忠良,但是什麼也查不到。
直到剛才,劉俊打電話說了趙忠良的死訊,她又查了一下。
竟然查到了。
所以,這本書,記錄著每一個死去的人,生平做過什麼事。
這一查,反而查出了問題。
“什麼關係?”
秦青青覺得李常念拿到那麵小鏡子以後,知道得越來越多。
明明每天在自己身邊,怎麼就能知道那麼多事呢?
李常念起身,坐在秦青青懷裏,小聲敘述。
“趙忠良害死過一個八歲的小女孩。”
“叫魏瑩瑩,是孤兒院長大的孤兒。”
“這個小女孩是純陽的八字,本應該平穩長大,大有作為。”
“是趙忠良去孤兒院,辦了手續,領養了她。”
“把她帶離孤兒院以後,手段極其殘忍地將其殺害。”
秦青青聽不下去了,這趙忠良有戀童癖?
“他是個變態?”
李常念麵色難看地看向秦女士,這,什麼跟什麼呀。
“不是,是奪了這女孩的命格。”
“啊?”這就是秦青青的盲區了。
奪人命格,就要殘忍地害了性命?
“他身邊應該有邪派的人,因為他虐殺魏瑩瑩的手段,與邪派一致。”
“他殺這個魏瑩瑩,是親自動的手。”
秦青青想不明白了,這玄之又玄的事情。
“按你說的,他都已經奪了小姑娘的好命格,怎麼還會這樣死了?”
“奪人命格,有個條件,必須是本家,也就是同姓。”
“所以,他殺魏瑩瑩,不是為自己。”
“應該是姓魏的某一位官員。”
《死錄》隻能查到死人的事情,所以冤死的魏瑩瑩可以查到,而那位還在世的魏姓官員,她查不到是誰。
“姓魏?”秦青青思索許久,對上李常念期待的眼神。“你是說?”
秦青青的三觀碎了,前世那位最終是官至公安部一把手的人啊。
新聞聯播常能聽到的名字。
“我們隻需要確認,他是不是在前年九月份,突然升官,就能確定了。”
職位比趙忠良高,姓魏,在前年九月份左右升官,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
那就是他沒錯了。
李常念前世出家,一直遵守一個原則,絕對不參與政治鬥爭。
雖然知道,有很多人,為了升官,延壽,做了不少肮髒的事情。
但這與她沒有關係,人生在世,做了多少惡事,死後都會被清算。
但是,徐家是師祖庇護的家族,而且,秦青青和李誌軍現在牽扯其中。
她作為女兒,必須護好了自己的父母。
於哪方麵說,她都要告訴秦青青,這件事的存在。
秦青青緊皺眉頭,想從閨女聽到一些肯定的建議,“即便是我們能確認,就是他。”
“我們能做什麼?”
“這件事,不屬於我答應徐家的範圍。”
李常念握緊了秦青青的手,訴說著事情的嚴重性。
“他和徐家那位屬於不同的陣營。”
“也就是說,對立的陣營裏有人在使用非正常手段,獲得人間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