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淒慘的尖叫劃破的深沉的夜幕。
“你這個小賤人,膽兒挺肥啊,竟敢劃傷老子的臉。嗬,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子不懂得憐香惜玉了。”身邊的壯漢發出猥瑣的笑聲,襯著臉頰的鮮血,看著格外的湛人。
他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殘酷的滿足,就像一隻猛獸在戲弄自己的獵物。我努力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再次尖叫出來,但身體的顫抖卻無法抑製。
我努力嚐試著挪動那羸弱的身體,可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我驚恐地望向他,雙手緊緊抓住衣擺,試圖做出最後的抵抗。
當看著衣物被他粗魯地撕裂成碎片,看著肌膚逐漸被暴露在眼前。我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在我雙眼快要失去焦距,漆黑潮濕的牢房裏突然衝起了一束光照了進來。
他身穿一襲洗得泛黃的衣裳,長衫布料粗糙但幹淨,腳穿布鞋,頭上戴著一頂普通的布帽。他的麵容清秀,雙眸裏閃爍著智慧和溫柔,給人一種沉穩而內斂的感覺。
哥哥的眼神,總如秋水般明淨,然在瞥見我衣不蔽體,蜷縮在角落之時,他眼中憤怒之情,似春雪初融,洶湧而出。殺意之濃,似是冰凍三尺,決非一日之寒。
身旁的壯漢看到有人壞了他的好事,更是怒從心起,嘶吼道:“哪裏來臭小子,敢壞你爺爺的好事。”
盛清和雖年齡尚小,但在氣勢上也絲毫不弱,一拳朝那壯漢揮拳出去:“敢動我妹妹,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眼看他們扭打在一起,哥哥漸漸落了下風,我心急如焚,猛然想起之前劃傷壯漢的簪子在慌亂中掉落在附近,我伸手慌亂的撿起銀簪。在壯漢背對著我,正與哥哥打的熱火朝天時,我看準時機,用盡渾身力氣,將銀簪狠狠紮入他的後頸之中。
此時,我渾身再沒一些力氣,身子軟綿綿的向後倒去。
哥哥趕忙接住了我,脫下了他的外袍搭在我身上,緊張地握住我的手:“妹妹,你沒事吧?哪裏受傷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關切和擔憂,讓我感到心頭一暖。回道:“無事,就是中了些軟骨散,休息下就好了。”說完,他眉頭緊皺動作輕柔地將我扶起來,仔細查看我身上的傷口。
我嚐試伸手試圖將他的眉毛舒展開,但卻發現連伸手的力氣都沒了,眼皮沉的厲害,加之受到驚嚇,不知不覺竟昏醉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才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破舊不堪的屋頂,上麵的茅草稀稀拉拉,仿佛一吹就散。屋子沒有門,隻有一些破爛的布條遮擋著入口,風一吹,就會露出裏麵的簡陋和蕭條。
屋子裏隻有一張破舊的床鋪和一些簡單的鋪蓋。床鋪上沒有枕頭,隻有一些枯草和破布堆在一起。鋪蓋上隻有薄薄的一層棉被,不過這卻是我們一家子足夠過冬的倚仗。
走出屋外,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其中一道聲音稍顯稚嫩,帶著質問的口吻問道:“爹,你為什麼要這樣,妹妹才那麼小,你就將她賣給那個畜生,你還有人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