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周:“……”
薄擎蒼起身,指著手術台旁的一排手術刀說:“挑個順手的,開始吧!”
他從手術台上離開,那上麵躺著的人就展現在費南周麵前了。
說是人,其實就是腦死亡的瀕死之人,隻不過眼前這具,除了露出了心髒位置,其餘地方都蒙著白布。
“做過?”費南周疑惑,有誰會需要一個做過手術的心髒。
薄擎蒼的一個眼神警告飆過來,費南周就立刻閉了嘴。
換好手術服戴好一切裝備,手起刀落,隨著那人的胸腔被打開,薄擎蒼臉上的表情愈發釋然。
當那顆跳動的心髒被完全分離下來,被裝到浸泡液裏,薄擎蒼肆無忌憚地狂笑不止。
他上前掀開白布,欒亦舒的臉浮現費南周麵前!
費南周雙手沾滿鮮血,怔怔地愣在原地,就像半年前,他也是忙活著同一顆心髒…
薄擎蒼譏笑著:“看來你對你老婆不甚了解,她的身體、傷疤、心髒,你一樣都沒有認出來!”
“這是…”
薄擎蒼欣賞著費南周驚慌失措又不知所措的樣子,這半年以來的不痛快瞬間釋放了一半出去。
他拿好裝有欒茉心髒的箱子,俯身費南周耳邊道:“肌肉鬆弛劑,你用在欒茉身上的一切,如今也用在你老婆身上,不知道她無力呼喊的時候,你有沒有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薄擎蒼提著箱子離開,費南周掀開蓋在欒亦舒身上的白布,那身純白色的高定婚紗已被鮮血染紅,伴隨著的是費南周歇斯底裏的低吼。
薄擎蒼的腳步始終未停,奪過手下的槍,回頭轉身,“嘭”的一聲悶響,費南周應聲倒地,死不瞑目。
薄擎蒼的槍法準頭一向數一數二的好,即使十數米開外,也能正中額頭中央。
*
北穹山冰窖裏,並排放著兩隻棺槨,欒茉躺在右側,左側是空棺。
薄擎蒼將裝有她心髒的箱子放在冰棺旁,自己則點上一根煙。
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蒂,順便再敲敲棺材板兒,睥睨了一眼唇角帶著笑意的欒茉說道:“心髒還你,自己的東西收好了,別再哭咧咧的給我托夢,我怕鬼!”
一隻煙畢,薄擎蒼躺到了那副空棺中。
挺好,得勁兒!
看了一眼欒茉,薄擎蒼勾了勾唇角,“誰讓你先走的,看我下去怎麼收拾你!”
說罷,薄擎蒼用那把跟了他十幾年的沙漠之鷹貫穿了自己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