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幹張嘴,不出聲的,哪個能聽到還是咋的?”雖然依舊是什麼聲音都沒有,但我還是警惕著往後退了退,因為我心知,眼前的皿仆與我之前熟識的那個並不一樣,它的種種表現意味著,它具有智慧!而且還是極高的智慧!
在它足足嘶吼了十幾秒之後,突然在其周圍又憑空出現了兩隻皿仆!
“好家夥,原來還有團夥在附近?”我看著它啞著嗓子嘶吼的樣子,突然意識到,也許皿仆並不是通過聲波交流呢?它正給同伴發送著什麼電波也不一定啊。
由於不確定它是否還能再招來更多的皿仆,我猛地將手中的石塊向其擲出,砸中正嘶吼那隻的腦袋,其頭蓋骨立馬癟一半下去,雖然在我的印象中,皿仆已經沒有了痛感,但這隻皿仆卻用手捂著腦袋蹲坐在了地上,顯然是疼慘了的樣子。
而被它召喚出來的兩隻皿仆,可能是想為同伴抱不平,竟一蹬腳弓身向我撲來,看到這一幕我哪還敢多呆,順手在地上胡亂抓了幾塊石子後,扭頭就跑。
可這山穀就屁點大,這兩隻皿仆又挺懂謀劃,常常一左一右配合著逮我,我隻能在其快追上的時候,急刹扭身加速向反方向跑,這麼兩圈下來,我快跑得喘不上氣,肺管子都要爆炸了。
但皿仆的精力好呀,溜了這麼久,硬是沒有疲憊的跡象,更為要命的是,那隻被我砸中的皿仆也已經起身衝我撲來,看這架勢是心裏憋著恨呢,撲得比另外兩隻都要猛。
我一口氣跑了兩兜圈子,再這麼繞著圈子跑下去,牛都得累死,就在我苦惱之際,眼角撇到了前麵不遠處的崖壁。
心下靈光一閃,這皿仆怎麼著也應該不會攀岩吧?
我加快了步子跑到崖壁邊停下來猛喘氣,三隻皿仆還在步步逼近,我急中生智,兩隻手攀著崖壁上的凸起,使勁向上攀爬。
這崖壁看著陡峭,但隻要抓得準,找到了施力點倒也不是那麼難爬,我三兩下爬到一處凹穴,才敢小心翼翼地轉頭往下看。
幸好,那成精了似的皿仆並不會攀岩,“想抓老子,再回去修煉個幾百年吧!”
我緩了口氣,臉緊緊貼著石壁,抬頭望了望,這地方確實古怪,四周的崖壁高得看不清頂,翻山逃走的計劃是行不通的,更何況如果石碑所言非虛,那我隻有下去將最後幾個符文畫完才能脫身。
我小心往一處凹穴的深處挪了挪位置,讓自己的背部自然地嵌到一道石縫中間,這樣我就不用再靠雙腿施力抓著壁麵了,能稍稍輕鬆一點,雖然在這半空中吊著不是長久之計,但能緩一會是一會,接下來跟下麵那三隻拚的就是耐力了。
但停了沒多久,我就感到口幹舌燥,這裏似乎是要比其他地方更熱一些,我咽了咽唾沫星子解渴,轉頭卻突然瞅見自己的頭頂有一個白光光、亮晃晃的東西。
我也不知這白光是剛出現的,還是之前查看的時候因為太緊張了,導致出現管狀視覺、沒有看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熱量就是由這白光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