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製服套上,整體黑紅配色,肩膀上別著紅盟標誌性的徽章。
陸顧行年輕的時候並不喜歡紅盟的製服,他總覺這顏色像古早動畫片裏麵那隻一槍崩掉半個老鼠腦袋的奶牛貓,為此他總是故意不好好穿製服。但是今日,時隔兩年再一次穿上,卻穿得格外板正。
“走吧。”陸顧行將褲子的皺褶仔仔細細塞進軍靴裏,便轉過身,看向孟同山,沒想到入眼的就是一張寫滿了愧疚的表情。他嘲諷道:“兩年不見,你演技真的是越發精湛。”前腳叫人給自己植入了監聽芯片,現在又露出這種神情。
怎麼?把自己當狗訓?打一棍子再給一個甜棗?
孟同山沒有搭理他的冷嘲,隻是瞬間就收斂了表情,他就知道這家夥現在是處於一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狀態,不想和他多爭辯,轉身就下了飛行器,陸顧行跟著後麵跳了下來。
兩人快步來到作戰指揮室,裏麵已經來了不少人,其中一個年輕小夥子,一看見孟同山就急切地迎上來。
“孟指揮,您終於來了。我是南部支線的負責人王胥”
“很抱歉在您輪休的時候打擾您,但對方的指揮將領是利威上將,我們已經連續失去三座礦源了。”王胥快速彙報著情況,卻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上下掃描著自己。
這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的,還有點不順眼呢。陸顧行站在孟同山背後,毫無顧忌地打量麵前跑來就推卸責任的青年。
“您是?”王胥無法再忽略視線。
“陸顧行。”
王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睜大眼睛,表情呆滯,幾乎是本能反應地啊了一聲,“這……是同名同姓吧。”他僵硬地移開視線,明知故問道。
陸顧行目光落在人胸口上的銘牌,原來叫王胥,看徽章還是個上尉,還比自己矮一些,飛行器裏的衣服不是他的。
嗯,排除一個人選。
陸顧行的眼裏的冷光溫和了一點,但嘴上依舊不饒人:
“怎麼?進過監獄裏的人就不可以叫這個名字了?”
“我……”
王胥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被孟同山打斷。
“王胥,不要廢話了,快速彙報戰況。”
孟同山皺了皺眉,臉上露出點不悅的表情,他向來討厭別人在緊要關頭去糾結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誒,您是到辦公室裏還是就在這裏?”
即使王胥心中有百般疑惑,但迫於上司的威壓,隻能閉上嘴跟著轉移話題,臉上露出近乎諂媚的笑容。
“在這裏,大家都聽一聽,就當召開會議了。”
“所有人嗎?”
“嗯。”
王胥沒有動作,看了看陸顧行又看向孟同山,重新問了一遍。
陸顧行沒有錯過他這個動作,故意問道:“什麼機密我這個援助人員不能聽?”
“你們沒有收到通知嗎?陸先生現在是我們的作戰援助。”
王胥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事,你們現在知道了。”
孟同山懶得多做解釋,走到中央的大屏幕前,掃描瞳孔後,就打開全範圍的投影,上麵是一個大型的數據圖,記錄著最近一星期的作戰記錄。
孟同山看著幾乎是成直線下滑的輸贏比例,和驟然升高的傷亡人數,一向溫和的神情驟然冷了下來。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就是這樣守護邊防?”孟同山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些心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駭人。
“長官,這不怪我們。”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軍官站了出來,青澀的臉上滿是不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