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挑起爭端……來到仙舟,也並非我的本意。”丹恒不欲和彥卿動手。

他虛虛地站在蓮花台上,一手托著重淵珠,就像是一尊神像。

但是彥卿卻冷冷地說道:“狡辯之詞,進幽囚獄再說不遲。”

溫允禮本來以為是二對二,他和丹恒對彥卿和刃。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刃卻是站在了他們的這邊,局勢向著一麵傾倒,變成了三對一。

不過,彥卿還是凜然不懼。

少年意氣風發,一往無前。

丹恒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腳下的蓮花如刹那芳華般散去,變成了青色的漩渦。

他踏於漩渦之中,手中的重淵珠被擲出,伴隨著水龍的低吟,衝向了彥卿的劍陣。

刃也是肆意到了極致,就像是徹底放開了魔陰身,瘋狂而又嗜血。

支離劍滴答著鮮血,映著他手腕上白色的繃帶,和朵朵曳開的彼岸花,詭異而又豔麗。

“怎麼,麵對這小子,下不了重手?”刃也看出了丹恒的放水,譏諷了一句。

這時候,彥卿的劍招突然一變,淩厲的氣勢乍現,一柄飛劍淩空,一下子就變得很大,如明鏡高懸,如懸在首上的達摩克斯之劍。伴隨著一聲低嘯,飛劍落下,如明月照徹萬川,直直地斬向了刃。

“這一劍……真眼熟啊……”刃在彥卿的劍招裏看到了鏡流的影子,“是那個女人教你的?”

他的打法變得更加不要命起來。

酣暢的流血,使得他的神經變得更加地興奮。

刃破了彥卿的劍招。

彥卿在脫力之下,手中的劍招也露出了破綻。

溫允禮瞅準了時機,一棍子上去,打破了彥卿的劍陣的陣眼。

飛劍落地,碎片四逸。

彥卿一時失力,跌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丹恒也反應了過來,重淵珠馭龍出水,攻向了刃。

隻是,刹那間,雷光閃過,攔下了重淵珠。

丹恒看過去,見看戲了許久的卡芙卡拍了拍手,優雅地走了過來。

在她的手心,還湧動著絲絲縷縷的雷光。

“好了,各位。”紅唇輕啟,她的話語慢悠悠的,“聽我說,住手吧。”

刃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紅眸中濃鬱的血色慢慢地退去。

“如何,阿刃,你滿意了嗎?”

刃的理智看起來回了籠。

聽見卡芙卡的問話,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剛剛做了什麼?”丹恒也察覺到了卡芙卡的小動作。

不過,也是在卡芙卡的小動作之下,他發現了某人沒有藏好的小尾巴。

“將軍。”他突然開口道,“您看戲看夠了嗎?”

一聲輕笑落下,景元也不知道從何處走了過來。

“將軍?”彥卿看著景元,神色驚愕。

他想起了溫允禮的話語。

這一切,是都在將軍的預料之中嗎?

將軍真是算無遺策。

他在心裏想到。

“景元……”刃神色莫名地看著他,語氣懷念。

景元的目光掠過了在場的諸人,隻是在看到丹恒的時候,他的目光頓了頓,微微閉了閉眼,漂亮的眸子也黯淡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