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聞言,桑博煞有介事地頷首道。
“什麼?”丹恒眼睜睜地看著桑博躺進了雪窩裏,還愜意地翻了一個身,似乎是在尋覓一個舒服的姿勢,“你認真的?”
“自然是認真的。”桑博正襟道,“勞駕?幫我填一下雪?”
“好。”丹恒答道。
【“不是,我怎麼覺得,他們的對話這麼好笑啊。”
“一個敢說,一個敢答應。”
“他到底要做什麼?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桑博委實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你才看出來?他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細說。”】
“喂,你不冷嗎?”丹恒無語地看著那個鼓起來的雪包。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他總是覺得這個雪包抖得過於厲害了。
“不冷。”桑博死鴨子嘴硬道。
“好吧,那你就在雪裏呆一輩子吧,我要走了。”丹恒撣去了衣角的六芒雪,瀟灑地說道。
但是,就在他走出兩山之間的狹隙的時候,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楊叔,什麼時候可以到啊?”那聲音哀怨地說道。
三月七?是我幻聽了嗎?
丹恒轉過身去,遠遠的,看到了在厚厚的雪簾之後,三個黑點艱難地撥開了風雪。
漸漸地走進了,丹恒也認出了他們。
三月七、瓦爾特·楊和星核精穹。
“三月,我好像眼花了。”穹眼尖地看到了丹恒煢煢地立於風雪中的身影。
他撓了撓頭,憨憨地問道。
“啊?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丹恒了。”穹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我不會是得了什麼瘋病吧,臆想都成真了?”
“不是,我好像也看到了。”三月七使勁地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是要眨去眼前的幻象。
“不對!真的是丹恒!”她突然尖叫道,聲音興奮極了,響遏行雲,分貝高得似乎都要震落了山崖上的積雪。
他們跑了過去。
“真的是你,丹恒。”見到了丹恒,三月七看起來很是激動。
她還耿耿於懷丹恒和溫允禮在黑塔空間站的不告而別。
“對了,丹恒,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溫允禮呢?”三月七見丹恒隻是一個人孤寂地站在雪原裏,卻不見溫允禮的影子,驚疑地問道。
“他不會——”
“他在貝洛伯格。”丹恒無奈地打斷了三月七不知道發散到了哪裏去的思維,“‘永屹之城’貝洛伯格,人類抵禦寒潮的唯一壁壘。”
“你在亂七八糟地想什麼呢?”
“啊!啊,好的。”三月七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楊叔隻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丹恒。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丹恒和溫允禮消失的景況,但是他也從姬子的口中了解到了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還是沒有看出來,丹恒的身上有什麼特殊之處,引得了不知道那位星神的矚目,還有那些黑塔空間站的外來者,也是如此,眼睜睜地在防衛科的科員們的麵前就這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