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什麼方法離開呢?在不傷害朝朝的情況下。”剛剛還隱含殺意的人,最終還是為了那個小孩妥協了。
因為他不想讓他的小孩出生便困在一個地方,而終身的困在一個地方,他希望他能走出去。
可以去看看外麵的風景,了解外麵的世界。
而不是終日與枯骨作伴。
因為在他心裏,他也知道他的小孩子最是活潑。以他那活潑好動的性子,在一個地方根本待不了多久,卻在他創造的那個空間內與那枯骨般了數萬年。
在他的心裏,他也覺得了虧待了他的小孩。
他沒有辦法,天罰是要命的,他有私心,他不想讓他的小孩就消失於這個世界。
所以他用他自己的方法來保護他的小孩,可在他心裏,他也知道的。這種保護對於他的小孩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囚禁。
所以他在拚命的攢功德,他故意讓那些修士發現了這片空間,利用他們來賺取功德的,希望有一天能抵消朝朝身上的天罰。
可是太慢了,所以如果有捷徑可走的話,哪怕裏麵萬丈深淵,他也想試一試。
他絲毫不在意這人是否說謊,大不了說謊,就把他丟在這裏,丟在這片空間,讓他無法出去終生,為他的未朝朝做飯,畢竟朝朝還蠻喜歡他做飯的。
但若是能出去的話,他還是想讓朝朝還是想試一下。
所以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因為剛剛的戰鬥,餘寂現在 靈力所剩無幾,而且臉色蒼白,全身是傷。
察覺到洞內靈氣湧動,朝朝發現裏麵的兩人打起來,在他內心是不希望兩人吵架的,想進去勸架,但暮暮剛剛叫他出來,要是他現在進去,暮暮會不會生氣。
他不進去的話暮暮會不會誤會,將餘寂打傷。
去;不去
去,不去
他糾結半天還是不去了吧!他和暮暮相處了這麼久,還是了解暮暮的性子,暮暮做事一向有分寸,餘寂應該不會有事,擔心餘寂還不如擔心自己,將人引到這裏,要是暮暮知道,他自己小命也不保。
所以朝朝心安理得的在外麵自娛自樂。
洞穴裏麵,兩人相顧無言。
麵對麵坐著,這是兩人相差極大,一人衣衫整潔,一人衣衫上滿是血跡;甚至身上還有許多傷口,狼狽至極。
暮暮麵無表情的將一顆丹藥扔到餘寂麵前,吃了,我不想讓朝朝擔心。
感覺餘寂要爆粗口,被這人氣的不輕,擔心幹嘛還要傷他,簡直就是假惺惺。
餘寂看都不帶看那個丹藥,“不需要,我有的是。”
剛剛那樣下死手,現在來送丹藥,要不是他有用,知道那是怕朝朝誤會,從而發現這位的真麵目,什麼溫柔儒雅,謙謙君子,都是裝的。
他怕還要讓我挫骨揚灰。
餘寂沒有耽擱,畢竟耽擱下去痛的是自己,浪費的是自己的時間,他可還沒忘記,踏進秘境的目的。
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繼續打坐修煉,以因為他知道,那個暮暮有求於他,不會在對他趕盡殺絕。
便放心大膽在旁邊修整,暮暮在旁邊站著有些尷尬,雖然剛剛趕盡殺絕的是他,但現在兩極反轉,自己有事求他。
不過他不會對這個修士和顏悅色的,這人竟敢哄騙朝朝,也隻是讓他吃一點皮肉之苦。
若是換做其他人,現在也就隻剩一具屍骨。
餘寂知道要是他心中所想,定會冷笑幾聲,要是他慢點說自己能幫朝朝祛除身上的怨氣,不也隻剩一具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