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查到刺殺太子的人了嗎?”坐在主位上的皇帝看向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臉色蒼白,左右看看,不知該開口還是不開口。
皇帝看向他,“有什麼發現就說,難道朕在這裏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嗎?”
大理寺少卿擦了擦額頭的汗,“稟陛下,我們通過屍檢,觀察死者身上的物件,還有活著的刺客的口供都指向是……是……”
“直接說”
“指向三皇子殿下”
蕭逸直接跪下,嘴裏大喊著,“父皇冤枉啊,一定是有人栽贓兒臣 ,兒臣怎麼會做出殘害兄長的事。”
三皇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父皇,你是看著我和皇兄一起長大的,我怎麼會傷害他。”
“大理寺少卿,你說話要講證據,怎麼能誣陷我”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三皇子死死盯著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向皇帝重重磕了一個頭,“陛下,臣舉舉所言為實,絕無半點虛假。而且,我們有證人,”
朝下麵的手下吩咐道,“將人帶上來了。”
一個衣衫沾滿血跡,全身是血的人被壓上來,僅看他的身上的傷口就知道他受了多少刑罰。
“三皇子殿下對此人是否熟悉”
蕭逸壓下心中的恐慌,“不認識”
“殿下不認識,可他卻認識殿下。”
“別打了,我……我說,是三皇子殿下叫我和我的兄弟偽裝成刺客,刺殺太子,成功之後,三皇子給我們黃金,要求我們不在京城。”那人哆哆嗦嗦。
“放屁,一派謊言”蕭逸怒斥,“我還與皇兄一起比武,怎麼可能是我”
皇帝問向那個刺客,除了黃金,三皇子殿下還給我們一塊玉牌。
玉牌在哪?
我放在郊外,怕事後三皇子不認賬。
“來人,去查”
太子帳篷內,蕭鶴宇剛剛坐起來,就聽見有人說道“太子殿下,你醒了”
蕭鶴宇慢慢坐起,臉色蒼白,“若是我再不醒,你要一直念叨下去,吵得本宮頭疼。”
書玉撓撓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太子殿下莫要取笑奴才了,外麵都要吵翻天了。”
“怎麼一個吵翻天法,說來聽聽”太子清閑眼皮,粲然一笑。
書玉接著說道“陛下聽到太子殿下你受傷的消息的時候,大怒,要求徹查此事。”
“喔,就這嗎?”
書玉有些著急,“當然不是了,不止這些。查到三皇子頭上,三皇子也太壞了,竟然買凶殺人。”書玉拍了拍胸脯,“還好殿下你福大命大,不然三皇子就得逞了”
蕭鶴宇輕敲了一下書玉的頭,有些好笑道,“書玉這是在詛咒你家殿下沒死呀!”
書玉瞪了一下蕭鶴宇,氣鼓鼓的說道,“殿下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還故意調笑我,真壞,比三皇子還壞。書玉生氣了,書玉不理太子殿下。”
“哈哈,書玉真是不經逗。”蕭鶴宇笑道。
不過現在有件事要書玉下去做。
“殿下,什麼事”
“書玉不是不理你家殿下了嗎?”
書玉有些羞赧,“殿下”
“好了,書玉將我蘇醒的消息瞞下去,最近的事你去做。”
“為什麼呀,殿下”書玉略帶遲疑地開口。
“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就算是暗殺,你覺得蕭逸會留把柄給我們嗎?”
書玉並不認同,嘴硬道,“萬一是他們粗心呢?”
蕭鶴宇笑笑,“書玉啊,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足夠聰明,做事不留痕跡。如果他們照你說的,那蕭逸早就倒台。
下去吧,就按照我說的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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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著手上的證據,手緊緊抓著那個玉牌,直接生氣的叫三皇子全名,“蕭逸,看看你做的好事。”
蕭逸直接跪下,“父皇,這是誣陷,我的這塊玉牌早就失蹤了,求父皇明察。”
“還在狡辯,平時小打小鬧朕不管不代表朕不知道,但這次竟然買凶殺你皇兄,下次是不是要來逼朕退位。”
“來人,將三皇子帶下去禁足三年,沒有朕的命令不放出來。”皇帝經此一事,身體更加衰敗。
“殿下,刺殺你的的確是兩波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波是三皇子的人,另一波還未明確。”書亓向太子殿下說道。
“那書亓覺得那另一撥人是誰?”蕭鶴宇靠坐在椅背上,將頭稍微抬起,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
“奴才愚笨,沒有猜到那另一撥人是誰”
“書亓你跟了我幾年?”蕭鶴宇眼神平靜,似乎隻是隨口一問。
書亓手掌卻冒出了汗,感覺壓迫感十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奴才跟殿下十五年。”
“書亓不必緊張,本宮也就隨便問問,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蕭鶴宇看著書亓離開的背影,眼裏露出了一絲暗光,轉瞬而逝。嘴裏輕聲呢喃,“十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