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花香找到標準答案(2 / 3)

我的思緒突然停頓。

絕對不是因為感動過頭的關係,感覺不一樣。

總覺得——

細細咀嚼之後,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我覺得不可思議霹更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能是千歲學姊、可能是濃鬱的花香、也有可能是任何其他的原因。

“好久不見了,純人。”

千歲學姊從桌上跳了下來,濃密的長發隨風飛舞,無論是角度還是速度都搭配得天衣無縫。

“是……”

我麵對著學姊,輕輕關上身後的門。

“今天找你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談一件事。”

千歲學姊雙手插腰,慢慢地走了過來。

“先說結論好了,我不打算走出‘外人服’。”

相當幹脆的語氣,就好像是放棄持續三天的節食、或是決定今天晚上不吃漢堡一樣地滿不在乎。

“為、為、為什麼?學姊的姊姊說了什麼嗎?”

“跟阿姊無關。”

來到跟前的千歲學姊眯起雙眼,溫柔地俯視著我。

“你不是說過嗎?既然穿著‘外人服’欺騙了那麼多人,唯有繼續躲在‘外人服’裏麵,才能向受騙的人交待。”

“我、我是這麼說過沒錯啦。”

“這兩個星期以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昨天才想通了。你說的沒錯,離開‘外人服’是個錯誤的決定,為了不讓把‘外人服’當成姬宮千歲的同學失望,也為了報答大家對這副身軀的感覺,我理應負起責任才對。”

千歲學姊微微欠身,一隻手扶著我的下巴,緩緩地貼近我的臉。

“尤其是……你的感覺。”

膩得化不開的聲音。

我不禁吞了口唾液。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吧,千歲學姊笑了幾聲,重新站了起來。

我張大了嘴巴,一臉茫然。

現在是什麼情況?千歲學姊不可能說出那種話,這是基本常識。不是學姊在戲弄我,就是連日的酷暑讓我神智不清,搞不好這根本隻是一場夢而已。

我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學姊,用力捏了白已的大腿一把。

——好痛,看來我不是在作夢。

“第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我不是要你扮演我的男友嗎?”

千歲學姊摸摸鼻尖,神情有些尷尬。

“是、是的。”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這樣比較方便。”

“傻瓜,當然不是這樣。”

學姊又笑了出來。

“我一直在尋找知道我的秘密、而且又能接納我的人。純人,看到我自‘外人服’現身之後,你並沒有退避三舍,反而還處處為我設想……我真的很感動。”

千歲學姊的雙眼閃閃發光,兩隻手合攏在胸前的蝴蝶結之上。

有問題,太不自然了。

這已經不是奇怪或是不可思議能夠帶過的問題,今天的千歲學姊顯得特別怪異,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純人……”

千歲學姊雙目迷濛。

“我喜歡你,純人。”

“什麼?”

我才剛皺起眉頭,就被千歲學姊一把抱住,整張臉埋入學姊有如棉花糖一般的胸部。說也奇怪,我的腦海此時居然浮現出漫畫常見的擬態語。

“等、等一下……千歲……學姊……”

我口中含著學姊胸前的蝴蝶結帝口齒不清地拚命掙紮,可是在學姊強而有力的擒抱之下,再怎麼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純人,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千歲學姊愈抱愈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湧入胸口,我隻好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後退,試圖擺脫學姊的掌握。

後腳跟撞到了一個東西。就位置來判斷,應該是辦公室內的沙發。

我已經退無可退了,學姊還是步步進逼,無奈之餘,我隻好以沙發的扶手為支點,讓上半身躺在沙發上。

“千、千歲學姊!”

豐腴的胸部毫不留情地對我展開壓製,我不禁大叫了起來。可是千歲學姊充耳不聞,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不消幾秒鍾的時間,我的後腰便撐不住了,真的很痛。

“咕哇!”

當我上半身彎曲的程度跟開啟狀態時的‘外人服’不相上下的時候,堅持雙腳踏地顯然是個相當愚蠢的行為。

啪噠——

於是我雙腳一蹬,跟壓在我身上的千歲學姊一起往後倒去。

之前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不過這次有了沙發當緩衝,我的前額和後腦都被軟綿綿的物體夾在中間。

千歲學姊將我推倒之後,我的臉終於從巨大棉花糖的荼毒中獲得了解放。隻見學姊雙手撐著沙發的扶手,氣喘籲籲地俯視著我。

“純人,我喜歡你。”

說完之後,一張臉還湊了過來。

“千、千歲學姊,你……”

話還沒說完,學姊粉嫩鮮紅的雙唇就貼了上來。

一股強大的電流直竄腦門。

“雖然隔了一層‘外人服’,不過這可是我的初吻喔。”

千歲學姊別過頭去,一臉嬌羞的模樣。

“@$%>&'F&^!?”

我本來想說“這也是我的初吻”,不聽話的舌頭卻隻發出幾個毫無意義的聲音。

現在是什麼狀況!?

有問題,太不自然了。千歲學姊吃錯藥了嗎?就算是開玩笑,未免也太過火了一點,而且學姊並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有某種陰謀正在暗中進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倒也不怎麼厭惡被學姊壓在下麵的感覺,非但不排斥,反而還感到無比的幸福。

畢竟她可是我暗戀已久的千歲學姊。整人遊戲也好、陰謀論也罷,我通通不在乎。僅存的理性有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有熄滅旳可能。

千歲學姊解開衣領的蝴蝶結,露出包覆在襯衫之下的豐滿曲線,以及煞風景的惱人鈕釦。

咕嘟——我已經吞了好幾口唾液了。

千歲學姊的雙頰泛起了宛如濃縮三十倍的草莓素的紅暈,顫抖著雙唇開口說話:

“我、我是你的,純人。”

短短的一句話,淹沒了我最後的一絲理性。

“千歲學姊!我、我!”

激動之餘,我使勁抱住學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