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隻是做一根音擊棒,如果不是那隻土蜘蛛的話,應該還能更早回來。”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手裏拿著香須實的手機。
不知火行駛在一條偏僻的公路上,兩側的林子向後倒退,前方的夕陽有些刺眼。
香須實一把拉下頭頂的遮陽板,然後大吼道:“還不趕快說正事!”
響被震得一個激靈,手機險些跌落,鼻梁上的墨鏡滑下,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
他咽了口唾沫,說了聲“不好意思”後,繼續拿起手機道:“聽好了,接下來是正事,威吹受傷了,對手是大蟻和山彥……”
另一邊,聽到消息,源時和石割打了聲招呼,馬上上車掉頭。
星綾接過頭盔爬到後座,點了點頭後,源時立馬驅動摩托向前方絕塵而去。
如果他沒猜錯,那隻山彥就是擊傷裁的那隻。
隻是有一點不是很清楚,魔化魍為什麼會彙聚在一起?
尤其是附近不該有適合大蟻成長的環境才對,最近的魔化魍出現的規律真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星綾緊緊抱著源時的腰,心中想的是源時的提議。
其實她沒有想過回歸平凡的生活。
見識過這個世界的另一麵,沒有誰會甘願回歸平凡,尤其是像星綾這樣的人,她真的甘願放下自己為了成為鬼而做的一切嗎?
害怕、恐懼,並非不可戰勝。
但在那之前,她不想否定自己曾經的努力。
“或許,你可以給我勇氣吧。”星綾緊了緊抱著源時的懷抱。
石割開車緊緊跟在源時他們的後麵,看著這兩個年輕人,微微一笑,“你說這兩個怎麼就沒走到一起呢?”
“問我?”裁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我都三十七了都沒個對象,你問我,我問誰去?”
石割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也許小時擔心的沒錯,你這樣下去,很難有人給你養老送終啊。”
“嘿!這他說的?”裁眼睛一瞪,“這小子,我養他是幹嘛的?”
“咳,首先,咱們住的是人家的房子,是人家養咱們,其次,你看,小時遲早也有結婚的時候,咱倆這老骨頭不好賴著人家吧?”石割毫不留情地拆台道。
裁斜眼瞥了他一下,“我說石割,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和我徒弟這麼親呢?還小時?我看說這話的就是你吧?”
“嘿嘿。”被拆穿了,石割也不覺得尷尬。
老實說,裁今年都三十八了,一般情況下,這個年齡的鬼會選擇隱退,開啟自己新的生活,這這個家夥,就是強,不服老。
不多時,源時駕駛著摩托來到一處海灘。
舉目望去,形態各異的礁石林立,阻擋著海洋的“入侵”,如同一個個挺拔的戰士。
天色已經暗了,這個時候,山彥是不會出現的,還有大蟻,這個種類的魔化魍生存在地下巢穴,這裏的環境倒是挺適合大蟻的成長,不過氣溫和濕度的話就差很多了。
他們從公路上沿著一條土路來到邊上停下。
不知火也正停在這裏。
響和香須實支了桌子煮著熱茶,還支了帳篷,顯然是打算先休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