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蓋澆飯來咯！”
走進病房前，方穆收斂起自己有些沮喪的情緒，提著買好的蓋澆飯和水果走進病房。
“這是土豆牛肉，這是魚香肉絲，你選一份，我吃剩下的。”
“我能兩個都要嗎？”
“當然可以，給我留點就成。”
年齡相差不大的姑侄在一起笑鬧聊天，愉快的午飯時間流逝的飛快。
跟方穆猜測的情況差不太多，方采薇像個小白鼠一樣，一上午被做著各種各樣的檢查，甚至大小便的抽樣也被他猜到了。
方采薇非常配合的表現，也使得檢查報告上出現的字眼指向著一個結果：她隻是一個剛剛蘇醒身體非常虛弱的年輕女性。
三角頭盧澤醫生給她開具的報告，裏麵的康複建議也非常簡單：力所能及的多吃、多動。
吃飽喝足後，方穆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困擾。
“姑姑，你說有沒有辦法，能讓我變得厲害點？”
正在吃蘋果喝可樂的方采薇眉頭一皺，打量了一下在同齡人裏偏瘦的方穆，“變厲害點？你說的是長點肌肉嗎？”
“是神通啊，神通！”方穆有些急了，“入學三個月了，我已經成吊車尾了，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能覺醒的跡象。”
“喔是神通啊，”方采薇恍然大悟，“你昨天還說我什麼王八神通。”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有眼不識泰山。”
“你繼續說。”
“我不知道姑姑對神通了解多少，你昏迷的這幾年，這個世界關於神通的一切都發展的很快。”
“我知道這是個超能力還是啥異能，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感覺，不如我的修為。”方采薇在提到神通的時候表現得很鄙夷，但是一提到自己的道行，卻又露出非常驕傲的神色。
方穆剛想把自己在晚城學到的有關神通的一切理論知識高談論闊一番，方采薇卻預判到了他準備長篇大論的打算，伸出了拒絕的右手。
“等等，打住，小穆。”方采薇搖頭晃腦，左手扶住下巴，擺出一副思索的模樣：“與其聽你囉囉嗦嗦，不如我問你答吧，感覺這樣效率高些。”
“好。”
“你昨天為什麼跟我一起住進了這間病房？”
“啊？”方穆一愣，他以為方采薇會問些關於晚城和神通的事情，結果方采薇先關心的，還是自己的侄子為什麼會和自己這個植物人住在同一間病房。
方穆莫名有些感動，鼻頭一酸，自己在晚城上了三個月的學，吃過的虧受過的苦都默默承受，這還是第一次有親人在麵前關心自己，很難繃得住。
他便一五一十，把自己昨晚的經曆說給方采薇聽。
“氣死老娘了，還有人敢這麼打我侄兒。還有你說的那個女生，有那個能力還不早點出事？非得看你被打才來，遲到的正義狗屁都不是！”
自家姑姑的反應非常大，方穆忙不迭的讓方采薇消消氣。
方采薇氣鼓鼓的朝空氣打拳，像是連方穆的份也一並撒火撒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方采薇恢複了平靜，然後猛的用右拳朝左手掌心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