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雪拉著自家表妹離開後,看似不經意的問道:“剛剛那個短發女生是誰,新交的朋友?”,司見青雖然不解池千雪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實回答道:“不算是,她平時經常找我說話,隻能說比較熟悉而已。哦,對了,今天也是她告訴我季茉白會出現在那條路上,還陪我一起來堵她……”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顯然司見青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恐怕自己這次給表姐惹麻煩了,旋即一臉沮喪的埋下了頭。

“好了,這件事還好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以後可不要再這麼莽撞了,不要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池千雪溫柔的告誡道,司見青聞言輕輕的挽住表姐的手,來回晃動地撒著嬌:“我知道啦,我都聽表姐的。”又皺著鼻子,故作凶狠地說道:“哼,居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真是當我好欺負呢,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表姐~,你什麼時候來家裏看我呀,爸媽也念叨你好些日子了。”池千雪聞言一怔,過了一會兒,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好呀,時候到了我會去拜訪舅舅舅媽的。”最後讓司見青老老實實去上課,別再惹出什麼亂子來。

池家

“嗯,賀禮你準備妥帖,明天一定不能出什麼差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池父麵上難得有些嚴肅,池母無奈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都念叨多少次了,我看你是真的年紀大了。”“誒,你這人,怎麼還攻擊年齡呢……”,眼瞅著這兩人又在旁若無人的秀恩愛,池千雪無語:“咳咳,爸媽,你們是看不到我嗎……”,“呀,囡囡回來啦,媽媽今天準備的全是你愛吃的菜,我先去幫忙啦。”池母白了池父一眼,便轉身去廚房繼續忙活了,池父也不惱,甚至樂嗬了起來。看見父親這一副樂天的模樣,池千雪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兩人也不嫌膩得慌。想起剛剛聽到的,“爸爸,你們說的賀禮是什麼意思呀?”她不解的問道,“唉,瞧我這記性”池父恍然“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明天你隨我一起去參加宋家舉辦的宴會,許家屆時也會去。千雪啊,你明天可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呀,不過也不必緊張,我們也就是走個過場,不得罪宋家便行。”

宋家……池千雪上一世沒有與他們打過交道,但也是有所耳聞,宋家在各行各業都有產業,任意一門產業都足以碾壓許、池兩家,不是池家可以開罪的起的,池父為人一向佛係,也不屑於攀高踩低。所以,池父才會說出隻求無功無過。說起宋家現在的主人,前世她曾聽許如鬆提起過,隻知道身體羸弱,不便於行,鮮少有人能投其所好,神秘的很。池千雪轉念一想,宋家那等龐然大物,池家這點產業恐怕也入不了它的眼,想那麼做什麼,不過明天恐怕得尋個獨處的時間跟許如鬆聊一聊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聽自己說話。

許家

許家書房內如死一般寂靜,如果有外人瞧見了,恐怕會驚訝非常,父親和兒子之間好似陌生人一般,特別這個兒子還是別人眼中的人中龍鳳,天之驕子。許子墨,許家現在的一家之主,保養得當的他雖然年近五十,看上去卻像四十歲般,相貌儒雅,但誰都知道徐子墨可不像表麵的那般好相處。許如鬆佇立在許子墨麵前已長達一個小時,其間,許子墨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也沒有讓他坐下,而許如鬆也早已習以為常,誰都以為他,許如鬆,是許子墨得意的大兒子,未來許家的掌門人,隻有他知道,他這一切不過是給許子墨最愛的小兒子當磨刀石罷了。低下頭,許如鬆藏下眼底的冰冷,現在還不到時候,早晚會有清算的那一天。像是突然想起來許如鬆這個兒子,許子墨語氣淡淡的開口道:“如鬆啊,明天是宋家主的生辰,你隨我去恭賀生辰,哦,對了,小語也不小了,屆時,也同我們一起去見見世麵,你多關注你弟弟,別讓他闖出什麼亂子來。”嗬,這哪是怕許時語闖禍,分明是想讓他幫助許時語露臉吧,真是好算計啊,不過,許時語那個蠢貨,可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許如鬆麵上絲毫不顯,隻狀似恭敬的說道:“我知道了,父親”,許子墨點了點頭,好似滿意極了。

“吱呀……”書房的門終於開了,許如鬆邁步而出,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陰霾。他竭力維持著步伐平穩,感受著腿間的酸澀,捏緊雙拳,手背的青筋高高鼓起。許如鬆即使憤怒如斯,卻也隻能一遍遍的告誡自己,還不到時候,等他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時,便到了跟許子墨清算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