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去發條布告吧,也別說禁藥就說這些金苗是毒株,會讓人致幻,讓所有種植的百姓全都停植除苗!”
裴清舟的話一出,一直繃著一口氣的許知溪頓時緩和了神色,遊筠也驚訝的眨了眨眼,像發現了新大陸一的看著裴清舟。
本以為裴清舟不會開口了,遊筠還想給她洗洗腦,沒想到裴清舟還是下了決定。
這布告一出,也算是斷人財路了,想要研製禁藥的背後之人定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遊筠笑嘻嘻的湊到裴清舟身邊道:“大人果然深明大義,救百姓於水火,大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裴清舟扯了扯嘴角,想笑但笑不出來,這縣令真是一天也不想做了。
當布告貼在上告示板時,許多百姓嘩然,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毒株,苗源村的人更是聯想到近日離奇死亡的覃文覃祿,許多還在種植羅生草的農戶連忙將那幼苗連根鏟除,不由感歎,天上果真不會掉餡餅,能賺大錢的金苗竟是毒株。
然而這世上也不乏,要錢不要命的,麵對二十兩的誘惑,還依舊僥幸的在種植著羅生草。
同濟堂,二樓廂房內,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邱霽一身白襖站在窗邊的一株君子蘭前,手中握著水勺,漫不經心的澆灌著。
“少主,如今潯縣內的羅生草多數已被摧毀,年後那批特製藥怕是要耽誤了”。
一身黑衣的齊風單膝跪在邱霽身後,向他上報著縣中的情況。
邱霽勾唇一笑,倒沒有半分擔心的模樣,“這個小縣令倒是有意思,難不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嗬嗬”。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本想著放在那倒也養眼”,邱霽抬指輕撚了下君子蘭的綠葉。
隻見邱霽拿起一旁小巧的銀剪,毫不猶豫的將綠條中心一抹橘紅的花朵剪了下來。
“安排下去吧,讓他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是!”
這邊,雖然發了布告,但私種禁藥並非小事,裴清舟便派人四處巡查,以防萬一還有人在種植。
一連兩日過去,裴清舟都窩在縣衙內,沒敢四處晃悠。
今日天氣不錯,裴清舟正懶洋洋的在院中曬太陽,一名衙役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大人,有人舉報鄉田內有人種毒株!”
裴清舟懶懶地抬眸,頭也不回道:“那就找遊筠去抓了啊。”
衙役變的有些支支吾吾,“那個…遊捕頭已經去了,但是對方派了打手守著田地…不不讓人靠近,遊捕頭就…要和人打起來了,另外兩個捕快也快拉不住了…”
裴清舟:“……”
正巧這時,消停了兩日不再謔謔糧食的燕孟姝也抱著一把長琴過來了。
經過上次後,燕孟姝決定放棄抓胃計劃,改換自己拿手的琴藝,但這小破縣哪有那麼高雅的東西,燕孟姝托劉鬆言找了兩日,好不容易在當鋪找著一把,燕孟姝立馬就興致衝衝地抱著長琴要來征服裴清舟的耳朵。
“青柏哥哥!你…”
“我有急事,要出趟門,你先自己玩去啊。”
不等燕孟姝開口,裴清舟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去,生怕遊筠一個不控製跟人打起來了,把人打壞了還得賠銀兩,他又沒什麼月錢,萬一跟自己預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