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湖清澈寧靜,遠山疊嶂青翠,湖邊的棧道上一位身著儉樸的少年緊閉雙眼背靠立柱盤膝而坐。

時有微風拂過,少年久坐不動。

忽而,少年睜開雙眼,眼神堅毅有力又透出些許喜色,忍不住喃喃道:“終於突破了精神第八段,可以參加入門考試了。”

久坐讓身體略微有些酸脹,少年站起身來,朝著家中走去。

走了許久,走至一片開闊處,正前就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木屋,門口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品了一口茶水,回頭看到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笑道:“小民,終於精神八段了嗎?”

蘇小民看著父親,微微一笑:“爹,終於是趕上了。”

“明日一早便去吧,正好還有半月不到,神機山的考核,你在路上多做準備。”蘇卿塵笑道。

蘇小民嗯了一聲進到小木屋,木屋內部不大,周圍是各種生活用具,隻留了條小小的走道。

他進到裏麵的房間,看到床上的包袱,打開一看,幾件三年前帶來的衣服都放在裏麵,立著的衣架還有一件明天穿的衣服,和身上的簡樸不同,包袱裏的衣服和立架上的衣服都精致奢華。

蘇小民心中流過一股暖意,三年前體內金丹被朝廷所奪,導致身體受損,父親一直致力於幫自己找到修複之法,隻可惜,一直沒有真正的辦法可以修複自己枯澤的經脈。

於是父親舍棄家族事業,帶自己來到這與世隔絕的太平湖生活,想讓自己不再在乎外界的聲音,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而在蘇小民心中,他一直都想要再回去,重新挺直腰杆的現在那些嘲笑他的人麵前,所以哪怕他在精神力修煉上太晚太遲,他也依然不懼,每天拚命修煉。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總算趕在十五歲前到達精神八段,能夠參加神機山的考核了。

蘇小民心裏想著,又把目光又放在一塊破舊但是漆黑的玉簡上,從包裹裏拿起這塊玉簡,便感覺十分親和。當年,這塊玉簡和金丹的修煉功法玄金衍龍訣放在一起,隻是多年找不到玉簡的作用,便一直留在身邊。

蘇小民將包裹放置一旁,又拿起放在桌上的人級上品的精神戰法,八段以前他便觀摩揣測了這本戰法許久,如今突破八段,終於可以正式練習了。

輕輕放開戰技冊子,威雷指三個墨字便出現在第一頁,蘇小民調動精神力,兩指探出,心中默念口訣,隻見指尖出現許些雷絲胡亂跳動著,最後迸發而出擊在地上,地上的木頭出現一個小小缺口。

“威力這麼小?”蘇小民摸摸頭腦,雖然隻是試試,但是胡亂跳動的雷電顯然還不受自己控製,發覺自己對精神力的掌控和招數的理解都不夠。於是蘇小民便出了木屋,在旁邊重新練習起來。

時間飛快的流逝著,轉眼到了傍晚,蘇卿塵煮好飯菜便叫來還在練習的蘇小民,蘇小民坐在飯桌旁,吃起飯來。

蘇卿塵一臉欣慰的看著吃飯的蘇小民,也開心地大口吃起來。

吃罷,蘇小民將碗碟洗好,又參悟起威雷指來,直到很晚才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太平湖旁的一個村落的大叔便駕著馬車來到蘇家小屋前,與蘇卿塵交流了一番,蘇小民便從裏屋出來,與蘇卿塵告完別,便背著包裹上了車。

看著蘇小民遠去,蘇卿塵似是不放心般喃喃自語道:“師兄,此去路途艱險,就靠你了。”

從太平湖到神機山下的雲尺城少說也有一個星期,蘇小民便在馬車內繼續修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