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小魚在乎。”
江寧說道。
“什麼?”
朱壽下意識一愣。
江寧又捧起其他魚。
“這條在乎,這條也在乎。”
江寧每說一次就有一條在岸邊的小魚被他放回水裏。
朱壽明白了。
而在這時,一直跟隨朱壽的那幾人連忙跑了過來。
“爺,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
一人急忙對朱壽說道,神色焦急。
朱壽這時才注意到天色已經黑了,再不回去宮門就真的要關了。
一想到自己不在宮裏的消息如果泄露出去,恐怕會引起很大的麻煩,朱壽不由皺眉。
“江兄,時間不早了,在下要先行離開,明日再來繼續和江兄遊覽京城。”
朱壽對江寧說道。
之前他就已經問過江寧所住的客棧位置。
幾人急匆匆的離開了。
江寧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他選擇對朱壽說這些是因為他覺得朱壽跟其他達官顯貴不同,對方可能是某位皇室子弟,又對平民似乎有一些憐憫之心,他對朱壽說起這些不奢望對方能為民造福,隻要對方今後能善待一點百姓就行了。
江寧轉身離開。
回到客棧後江寧吃完飯便回到客房休息,第二天繼續遊覽京城,不過朱壽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第二天還來找他。
應該是有事耽誤。
江寧對此並不在意,他在京城待不了多久。
這一天下來江寧又四處逛了逛,直到第三天時他的房門被敲響,是朱壽來了。
“江兄,不好意思。”
剛一見麵,朱壽就先表達歉意。
“昨日我家中有事,所以沒有來。”
“無妨。”
江寧笑道。
朱壽又道:“那今日還是由我帶江兄遊覽京城吧。”
江寧對此也無意見,兩人隨即出門。
……
張府。
“老爺。”
一名丫鬟端著茶小心走進大堂。
張侯爺此時心情很差,隨意擺了擺手讓丫鬟退下,臉色陰沉。
沒過多久,一名貴婦走了進來,正是張侯爺的夫人。
“你回來了?太後怎麼說?”
見到夫人回來,張侯爺連忙問道。
夫人在一旁坐下,聽到夫君問話,便道:“我今天已經進宮跟太後說了,太後說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大的仇怨,她會跟陛下說的,讓陛下解除你的禁足。”
聽到這句話,張侯爺總算鬆了口氣。
夫人這時不解道:“陛下怎麼會知道你前幾日在街上縱馬的事?還特意在早朝上說出來?”
“我怎麼知道。”
張侯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昨天是上早朝的日子,他也去上朝了,原本他以為沒多久就會散朝,沒想到在早朝皇帝突然問他為什麼前幾日要在大街上縱馬,把他都問懵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皇帝會知道這件事,但皇帝卻拿著這件事劈頭蓋臉對他厲聲嗬斥,還問刑部大牢是不是他的,刑部的官是不是聽他的,想讓人進去就讓人進去。
這一連串問題把他問的膽戰心驚,皇帝甚至還說要除去他的爵位,如果不是一些文官覺得這懲罰太重替他求情,他恐怕連爵位都保不住,但即便如此皇帝也罰了他的三年俸祿,還禁足半年不允許他出府。
最後張侯爺連怎麼下的早朝都忘了,隻記得回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