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執刀伐惡(1 / 3)

當年巫·妖之爭,驚天動地,震驚寰宇;鬥的山河碎裂,天地傾鬥生靈塗炭,天地間的其他種族被迫參與其中,這方天地當真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許是天有所感,憐蒼生之難,降大天罰;火漿、大水、雷霆、蝕風齊下之,遂滅此鬥。以致妖族十不存一、墜落神壇,而巫族則徹底消聲滅跡,自此巫·妖時代終結,人族強勢崛起鼎力世間。而這場曠世之爭後世稱為——天罰。

……《莽荒編年記》

啟明星的升起,伴隨著雄雞的清鳴和小販的叫賣,東邊明晃的日光照映下,深秋瑟冷的東海城在勃勃生機裏複蘇;葉浮屠早早起來,打起一桶井水,自頭頂澆落;深秋的冰寒徹底帶走了一晚行功的疲迷,筋肉勃發的上身在淡白的陽光襯映下浮上一層薄薄的熒光。

甩甩濕漉漉的頭發,運氣蒸幹了身上的水漬,略微一整理,打了桶水就去幾個小家夥的房裏了;連點帶戳的弄醒幾個小家夥,在嬉鬧中給他們清洗一下,葉浮屠猶自回到房裏仔細的整理妝容,待出來時楓伯領著立軒幾個已經等在門外,略微點點頭,就去廳堂吃飯了。

今日的飯食是幾碟小菜,配上一摞香酥金黃的酥油餅,還有香氣撲鼻的麥粥;看著陵光幾個歡快的吃著,葉浮屠一笑,看向楓伯,“楓伯,府邸的事,進展怎麼樣了?”“主體工程差不多了,今天晌午估計就能完工,剩下的就是些園藝和內飾了,我這幾天盯的緊點,估計再有四天就能入住了。”

葉浮屠思索一下,點點頭,“有勞楓伯了,我今日本想去看看,但我想起今日與人有約,恐怕還要勞煩您老了!”楓伯嗬嗬一笑,“不礙事,少爺忙你的就是。”

似乎想起什麼,楓伯麵上一緊,“少爺,以你現在的狀況這‘赴約’之事,是不是在考慮一下。”立軒、立輝的欲言又止想說什麼,葉浮屠笑著擺擺手,“這種場麵,我經的多了,沒什麼要緊的。”

葉浮屠低頭喝了口粥,手指拭去陵光他們嘴角的油漬,惹得他們本就粉嫩的小臉越發的紅彤彤;葉浮屠心裏一樂,抬起頭來,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而且我也想看看這東海的‘紈絝’和京城的相比有什麼不同,若是沒有什麼新意,就太無趣了!”

楓伯幾人麵麵相覷,知道不好再說什麼,他們做下人的隻有建議權,永遠不能為主子做決定;見楓伯點點頭,立輝站起身來,“少爺,今個陵光幾個就讓立輝帶著去街上耍耍,你看可好?”

葉浮屠點點頭,幾人吃完飯,楓伯帶著立軒出去忙修繕的事;幾個小家夥聽到又要出去玩,歡歡喜喜的推搡著立輝就要出門,臨走葉浮屠扔給立輝一個錢袋,吩咐著一定要好好逛逛。

葉浮屠看著一笑,起身回到房裏,解開“屠戮”靜靜地擦著;不多時,小二來報,說是有人求見。葉浮屠提起“屠戮”就出門了,來到客棧門口,一個下人模樣的小廝候著;見到葉浮屠出來,躬身一禮,“葉公子,我家少爺等候多時,請!”做了個揖,躬身候著。

葉浮屠點點頭,邁步走向門外,門口停了輛馬車,兩匹棗紅大馬挺立,車轅鑲金,棚頂漆紅,垂簾珠閉,很是氣派。嘴角一笑不在言語,上了馬車;小廝坐於車轅,揚鞭啟程。

一路飛快,近乎橫衝直撞,街上行人見到車身的府印,四下退避卻敢怒不敢言,想必也是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葉浮屠坐於車內靜靜地看著,嘴角一絲恥笑。

待到了地方,葉浮屠下車一看,卻不是什麼府邸、酒肆之類的地方,反而是一片城中湖;湖水清澈,遊魚可數,兩岸花團錦簇,翠柳依依。

前麵是白石小橋,直通湖麵的一座小亭,已是深秋,湖麵微起霧氣,光照珠落而下,湖水蕩漾,此起彼伏;四下裏到有一股逍遙的意境。葉浮屠邁步走上石橋,放眼望去,小亭裏人影灼灼,一時到也看不真切。

白霧籠罩間,些許白絲繚繞,雄壯不見臃腫的身軀,刀削石刻般的麵龐透著英武,一席順滑的綢緞黑衣,背後的“屠戮”平添一分殺伐,帶著淺笑邁步走來;這時的葉浮屠身上隻有傲然,帶著奪人心魄的神采。

亭中或坐或站有十幾人,俱在打量著他,一紅衣男子,讚歎的說,“幾日不見,葉兄依舊風采灼灼,當真是羨煞小弟啊!”葉浮屠嗬嗬一笑,擺了擺手,“陳公子說笑了,在下哪裏有什麼風采可言!”

陳嘉熙輕笑一聲,“今日小弟設宴為葉兄接風洗塵,但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不小弟鬥膽邀約咱這城裏的幾多好友,一起作陪,沒有知會葉兄,還請見諒!”

葉浮屠正打量著對麵的眾人,美蓮、李駿馳和陳家兄妹都在其中,還有幾個陌生麵孔;這時一個氣宇軒昂,文質彬彬書生模樣的男子,起身作一禮,“在下文博候府於鴻煊,久仰葉兄大名,一時無緣得見,愧為憾事;今日有幸得陳兄邀約,來此一見當真豐神俊朗,不虛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