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的小妻主填飽肚子沒有?要問什麼快點問,問了趕緊走,礙眼!”
看著強行塞在手裏的大桃子,嵇隱差點跳腳了起來。
好在勉勉強強抑製住了暴跳如雷,視線嫌棄睨向一站一坐的那對男女。
哼,看著人模人樣,結果在雲間閣打秋風的架勢倒是如出一轍。
果然是很般配,跟個周扒皮夫婦似的!
嵇隱越看越嫌棄,朗月般的臉龐就快黑成炭狀。
“啊,我吃飽了。”
被點名的秋秋正好解決完一小碟奶糕,愜意啜了一口清茶。
還別說,今日早飯無比合胃口。
結果她剛揚起小腦袋,就聽到了嵇隱三分漫不經心、三分譏笑、四分涼薄的語氣。
秋秋眯著眼睛心裏腹誹:嗯,不愧是當過霸總的男人,喜樂無常是本性。
正常正常,要淡定,要理解。
小樹袋悠哉悠哉,晃悠悠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乖,別管他,還喝茶嗎?別光吃糕點噎著了。”
聽到秋秋開口了,雲慎幾乎是立馬閃現回了她的身邊。
放低嗓音柔和說話就算了,還又端茶又遞水,殷勤的樣子差點閃瞎了嵇隱的眼睛。
瞧著狗腿的雲慎,嵇隱不屑著冷哼了一聲。
他幾乎鼻孔朝天望向雲慎:“差不多可以了,要膩歪回你自己閣樓去膩歪,你們來這裏,不就是要問之前那樁任務嗎?”
嵇隱話音剛落,雲慎和秋秋便抬頭看向了他。
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動作有些同步。
甚至小的那顆腦袋還有賣萌嫌疑的歪了歪。
兩人過於默契的舉動,乃至詭異中帶著一絲呆萌,讓嵇隱喉間一噎。
麵對氣氛無比融洽的兩人,他那點陰陽怪氣是完全發揮不出來。
TMD,磕cp這玩意是邪教吧,怎麼這麼上癮!
嵇隱故作鎮定把玩起手裏兩個桃子,語氣不自覺軟了幾分:“其實我知道的內情也不算多,畢竟我們殺樓是拿錢替人消災的——”
話到一半,兩個聽眾已經移動到了他的麵前。
甚至嬌小的那隻揚著星星眼,期待般等他落下餘話。
嵇隱:“……”
一個女尊土著搞得這麼呆萌做什麼,不知道有瞬女尊土著人手必備的女王形象嗎?
嵇隱喉間噎了噎,目光流連在坐落自己前方的兩人,隻覺得哪哪都般配……
見鬼了!
強行抑製下心裏奇奇怪怪的念頭,嵇隱似笑非笑看向兩人,繼續老神在在道:
“那人確實是皇宮來的,偽裝得很好,但還是露出馬腳被我發現了端倪——由此可見,我曾經半猜測過,沐秋可能是女帝的……私生女。”
嵇隱說完話,有些漫不經心睥睨抬眸,俊朗的麵龐明明白白寫著:快誇老子,老子最聰明。
結果一大一小兩人迷之同步凝著他,兩雙眼睛都隱著……嫌棄?
好吧,真的是嫌棄。
相對懂禮貌的小女郎還知道暗戳戳嫌棄,雲慎那雙漆黑的眸子是毫不加掩飾的鄙夷。
“幹嘛,你們不是來打探情報?”
嵇隱白了一眼,看向小兩口皮笑肉不笑,恨不能一腳一個踹飛他們。
尊重!
尊重兩字懂否?
“確實是來打探消息的,但是……”
瞧著有些冷場氛圍,秋秋囁嚅兩句。
不過瞟向嵇隱,感受著他隱隱約約霸氣外露的獨裁者氣息,小樹袋愣是沒敢把餘話說完。
倒是雲慎冷著臉,一字一句吐出了餘話:“但是沒想到你這麼沒用,知道的東西跟沒說有什麼兩樣?”
嵇隱說的話和他們掌握的信息都不帶重樣的,早知道不讓妻主來浪費時間了。
雲慎忽地站起了身,漠視嵇隱的目光明晃晃滿是鄙夷。
大寫的一個:嗬。
“你們——”
“嗚哇哇,前樓主大人啊,出大事了!”
再次被沒良心夫婦倆噎得不行,嵇隱那點散漫的和善麵具完全被打碎了。
他差點破口大罵,卻被突然咆哮的哭聲給打斷了話。
隻見一個彪形大漢不由分說跑了進來。
人還沒完全到位,就已經一個滑跪在了嵇隱麵前,哭喪著臉抱住了嵇隱的大腿。
瞧著誇張到涕泗橫流的壯漢,秋秋有些心虛著往雲慎身後躲了躲。
來人是她有一麵之緣的霍大叔,也就是之前看守“走地雞”的那個人。
作為偷雞賊同夥,小樹袋目前很是心虛。
“行了,有事說事,哭哭唧唧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