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霽月清風般的溫潤人物,但此刻那雙含著恨意的淩厲眼神,看向陳鍺宛如修羅。
這時候的陳鍺才生出一陣後怕。
也隻是被沈唯白狠戾看著,就已經脊背發麻,漸漸爬滿了冷汗。
但他依舊嘴硬,大聲嚷嚷著:“難道不是嗎?不過是個小畜生,狀元郎勞師動眾……”
“嗬。”
沈唯白輕柔攬著秋秋,冰冷如淬著毒的眼睛就這麼看著陳鍺,冷笑得陳鍺的餘話戛然而止。
“來人,我的乖寶受到過什麼傷害,如數奉還。”
“是!”
陳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隻見沈唯白輕飄飄落下一句話,身後訓練有素的精英侍衛得了令。
領頭那人三兩步往前,不由分說直接將陳鍺塞到了那個小小的鐵籠裏。
“你們怎麼敢!”
被人如此粗暴對待,陳鍺眼睛都瞪大了。
他罵罵咧咧想要還手,但是沈唯白那侍衛過於霸道寡言,很快將鐵籠鎖了。
鐵籠落了鎖,高大侍衛還去撿陳鍺之前丟在地上的倒刺鞭子,意圖很明顯了。
這時候感受到氣氛不對勁,管家已經在默默降低存在感,偷偷摸摸往後退著,打算去搬救兵。
沈唯白也隻是輕飄飄看了眼管家離開的方向,倒是沒阻止他。
今日這事,天王老子來都沒用!
沈唯白雖說隻是個今年的新科狀元,但得了皇帝賞識不已,連連稱讚。
朝廷新貴,衣錦還鄉。
沈唯白被皇帝重視的程度,是同意了他在家鄉停留三月,處理鄉紳惡霸後啟程返京。
甚至還下達了一道先斬後奏的旨意,配合沈唯白整頓家鄉的不良風氣。
要不是自家小公主還沉睡著,皇帝都想封沈唯白做個駙馬了。
因為過於賞識沈唯白,皇帝還怕他回鄉途中有任何閃失,送給了沈唯白幾個精英侍衛。
別看隻有寥寥幾人,但個個以一敵百。
從他們被賜給了新科狀元起,一切自然忠於他們的新主人。
不多聽不多看,如機器般聽從命令,這便是他們從培養起就養成的習慣,深入骨髓。
“沈唯白,沈唯白!你真敢動我?”
瞧著那個沉默寡言的高大侍衛提起鞭子靠近自己,陳鍺再沒了剛剛的意氣風發。
他瞪大了眼睛搖著鐵籠,呼吸急促,後怕得不行。
這時候他才後悔惹了沈唯白。
什麼正人君子?
看看現在他那修羅的模樣,好似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不過就是隻貓兒罷了,沈唯白竟然真要為了個小畜生為難自己?
陳鍺依舊不太相信,但又怕自己真的吃了虧,便罵罵咧咧朝向沈唯白。
“大人,要堵住這人的嘴嗎?”
沈唯白身後一道清瘦些的身影,瞧著陳鍺髒話連篇的嘴,皺著眉拱手詢問道。
這人特別崇拜讀書人,而沈唯白才華橫溢得帝京無人不佩服,他早就把沈唯白當做今生偶像了。
見偶像被個蠢貨粗口侮辱,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不必。”
沈唯白冷冷一言,順勢抬眸看了眼牆角那不知死活的小三花,“除了我的乖寶,這貓受到過什麼傷……因果報應,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