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愷明一定對她很好的,否則那麼高傲挑剔的女孩子怎麼會輕易低下頭。“我到底在想什麼啊****。”彭峰自罵了一句,傻笑了一會。
隱隱約約的哭聲。
“什麼聲音,可別是女鬼哪!算了,這麼無聊,還是去看看咯。老子上刀山下火海打遍全天下的小怪獸還怕你個妖精不成!”彭峰自我激勵著,步伐漸漸沉穩地向遠處走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有人麼?你是鬼好歹也要吭一聲哪,別是冤鬼就好。”彭峰喊了句。
哭聲居然停止了,仿佛是注意到了彭峰的出現。
“有人麼?有人麼?再不出來我可要喊人咯。”彭峰這招數經常在遊戲裏用,聲東擊西,讓對方不知所措。
“別,別,我出來就好了。”人從不遠處走了出來。“是人是鬼?!”彭峰大驚小怪。“你又不眼瞎,鬼會投降了請問?”是個女孩,但彭峰眼睛略微近視,隻能區分出性別而已。“你,你在哪幹嘛呢!”彭峰大喊道。按說這片領域應該是荒無人跡的,可這憑空多出來一個神秘的小女孩是上帝派來逗著玩的嗎?“我有點冷,不知道這裏是哪,還有些餓。”女孩說著,揉了揉肚子。他走近了些,揉了揉眼睛,是個小女孩穿著絨裙。絨裙?!她這是剛從非洲回來還是怎麼的,數學溫差是掛科了是嗎?還是從小老媽死得早,都沒教會她四季的變化與應穿的衣服!“你是傻麼?你在這平均溫度不到-20°C的大雪天穿著裙子出來玩不冷你以為你是森林冰火人裏的冰娃還是怎麼?”彭峰謾罵道,說著跑了過去,把自己的外套給披在了女孩身上。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無辜罵人男哪。
“不想在這被凍死或是餓死被海下應該被你果腹的魚反以食之就跟過來。”彭峰雙手抱肩,扭頭對身後的女孩說道。女孩嘟嘴,道:“哼,你這人嘴真毒!”
“...被人罵的多了,自然也是想要反撲了。”彭峰看了看星星。“你經常被人罵?”女孩邊跟著走邊追問道。“是的,哪像你們,天天爸爸寵媽媽愛的。”彭峰看看女孩,撇嘴道。“哪有!我跟你一樣啊!經常被罵的。”女孩歎氣道。“哦,為什麼?”彭峰好奇地看了看女孩,大雪天穿絨裙確實怪,但聽女孩的口音好像是溫州那邊的,自己小時候也去過溫州,和媽媽和那個男人。“做不好作業會被老師罵,不吃飯不喝水會被媽媽罵......”彭峰還以為真找到了知音,原來隻是這些雞毛蒜皮罷了。“這算得了什麼,這至少他們也是愛你的,還有那麼一絲人性,你要是天天被你媽媽罵混蛋罵廢物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彭峰轉移了目光,吹起口哨來。“那我會很傷心的!就像我曾經拿去做實驗的香蕉一樣,會變味道會變苦變澀的。”女孩憂傷地道。“你也做過這個實驗呀。”彭峰記憶猶新。
小時候隻要媽媽從水果店裏買來東西,自己就會衝一個香蕉一直罵,然後把香蕉再給媽媽吃,自己問媽媽好不好吃,不過是個惡作劇,而她卻每次都回答好吃,嗬嗬,真是善良不是麼。
“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我猜你應該是溫州人吧。”彭峰問道。“大哥哥你真聰明!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反正就是睡了一覺就到這裏了,真奇怪,我以為是做夢,可是夢哪裏會有這麼真實呀你說是不是!”女孩天真地笑著。
夢?這,隻是一個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