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也感覺有點別樣滋味的歐陽殷笑笑,餘光撇到不遠處的看過來的視線,剛剛還在感覺好像少了什麼,歐陽殷看著自己宴會上還不曾留意的對過,有小黎國的兩個凰女,還有一個穿著小黎國服飾的大臣,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獨獨缺了上官雲逸。
而此時也有點不解的看著走在前麵徑直帶路的人,走了不多時就看到一處院落外把守著身著甲胄的侍衛,對著自己麵前的人拱手行禮。
“凰女殿下”,上官雲逸看到了自己要見的人,有點情理之中又有點意料之外。
“皇子不必多禮”,凰陵玉示意上官雲逸安坐。
室內靜默了片刻,坐在另外一邊的章耀文看著眼前的上官雲逸,這個人已經是自己想過的這個時候唯一能治好殿下傷勢的人了。
“……上官皇子可曾見過極難愈合的傷口,而且傷口之處檢查不出絲毫的異常”。
“這個?”,上官雲逸聽過章耀文的話,心頭瞬間百轉千思,“這種病例似乎在書中見過,但是自己還不曾遇到過”。
“那書中可有說解法”。
上官雲逸看著神情緊張的張耀文,心中有了定論,但是麵上還是一派解惑的表情“書上說了兩種會造成這種病情的可能,但是具體的醫治還是要根據病人的情況而看”。
上官雲逸語畢,張耀文就有點緊張的看向凰陵玉。
“可是有了這樣的病人,若是殿下不介意,雲逸可以盡力一試”,上官雲逸說的誠懇,今日又是衣帶莊重,結發束冠,坐在那裏雖然麵容不出眾,但也是儒雅清秀,一般人看了都會有好感的那種。
凰陵玉既然親自到了這邊,既然有求到了異國皇子的手邊,就沒有想過隱瞞這人。
凰陵玉對上官雲逸不了解,但是卻在這人身上隱約感覺到了有時候在歐陽殷身上感覺到的氣息。
這種把自己交到別人手上的感覺,凰陵玉真的是深惡痛絕的不喜歡,但是怎麼算也沒有想到會變成如今的境地。
“皇子客氣,怎會介意,隻是這個病人便是本宮,難免諸多顧忌,先前隱瞞皇子見諒”。
“不知殿下傷了多久,傷在何處,被何物所傷……”上官雲逸剛問出口就停頓了下來,感覺到房間內緊緊落到自己身上的另外三道視線,其中的兩道上官雲逸幾乎肯定的在自己問出話之後就帶上了殺意。
“殿下……隻是想知道傷情,雲逸沒有其他的意圖”。
“已有數日,是被一把普通的匕首,”,凰陵玉看著上官雲逸說道,“傷在胸口”。
凰陵玉看著直視自己的上官雲逸,長眼中沒有多餘的波動,但是若是自己真的……這些人是不能再放回去了。
“雖然請求揠越,但是殿下可否讓雲逸看下傷口”。
“如此境況可否”,凰陵玉看著有點昏暗的房間。
上官雲逸沒有想到凰陵玉會如此輕易的答應,不過換而言之就是這傷勢真的是拖到了不能再往下拖的地步,不然也不會找到自己這個異國的皇子。
算不算一個難得的機會。
“無礙”,上官雲逸看著光線還算是可以的房間“就是要勞煩,殿下派人去到住處取來雲逸的藥箱”。
多染上了幾盞蠟燭,跳動的燭火朦朧,殺司和琉璃暫時站在凰陵玉的身後,章耀文卻沒有絲毫避諱的意思,相比這些天也是這位親自照看的人。
被放下的帷幔下,凰陵玉坐在矮榻上,緩慢的直立起身體,動手接開外袍。
上官雲逸低著頭,餘光的視線隻能看到拉開衣帶的纖纖玉指,根根都死削蔥根全無半點的瑕疵,但是纖細的手指卻沒有一般女子的柔弱質感,倒像是蘊含著寒劍隻是的鋒利,隻不過內斂如劍鞘。
最剩下最後一件衣衫,凰陵玉額頭有點濕意的低著頭緩了口氣。
章耀文見狀接過手的解開自己係上去的綢帶。
“可以了”,凰陵玉語氣裏帶著一絲虛弱。
“冒犯了”,上官雲逸上前,看著白皙如雪,細膩如玉的皮膚上一道三指寬的傷口,傷口還帶著血絲,絲毫不像是已經上藥過後還過了數天的傷口,而且再現在也不用自己過來看了。
不過在想著可以在常人麵前無異的帶著這種傷口忍了數天的凰陵玉,上官雲逸心底微凝。
想著這段時間以來隻是在這凰城內聽著凰女手段如何,卻不知……
上官雲逸也隻是心思微動,瞬間便集中心思的查看著凰陵玉身上的傷口,又到了一聲得罪伸手觸碰了一下皮膚的周圍。
凰陵玉忍住到達喉嚨的悶哼。
長眼緊閉著,瘦弱到隻有巴掌大的小臉布著濕潤,狹長的睫毛微顫,眉間微皺,看著一絲飄蕩在分敞在雙香肩的發絲,上官雲逸隱匿在燭火暗影下的眸光微動最後歸於平靜,無一人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