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殷看著煩躁的天少瓊,又收回視線專注的看著手下的棋盤“天郡城一直以來都是於朝國無爭的,你已經三番五次的偏於金陵”。
“而且金陵的凰女可是一點都沒有領情的意思”,歐陽殷語氣平淡的敘述事實,“就算是其他的城主不說,但是平衡打破的後果卻是整個天郡城共同承擔著,到時候你要把自己置於何地”。這下是真正的站在一個朋友的位置上最為理智的分析。
天少瓊不是傻瓜,隻是一直以來在天郡城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存在,唯一的一個念念不忘,自己在關鍵時刻卻是無能無力的蒼白。
鳳傾城看著頹唐的坐在椅子上的天少瓊,微微一愣後還是禮節周到的走進來“城主,後秦皇子”。
歐陽殷抬頭微微頷首,每一個對於自己和善的人,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毒走卒,幾乎都會在歐陽殷這裏得到相同的禮儀和尊重。
就像是身份達到一定的高度,就不需要世俗一些既定的禮儀來凸顯自己的尊貴,但是明明是你先卑躬屈膝,而他隻是微微的回應,你就感覺到莫大的榮幸,而他也隻是漠然的回回首,甚至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
除非你對他有所用途。
“城主城中的各個要道已經嚴密把守,除了兩個朝國皇子的住處沒有搜查,藝天城中已經查無遺漏,還有啟國使臣在府外求見多時,不知城主要不要接見”。鳳傾城躬身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城主,沒有一絲不耐的等待著天少瓊的回示。
“……除了各個要道的把守,把其他的護城衛都撤回來,這幾日辛苦兩位了”,天少瓊眼中布滿血絲的抬頭看著自己叔父留下的兩個幫忙的得意弟子。
“都下去休息吧”。
天少瓊挫敗的說道,鳳傾城當然也能看出這個藝天城城主現在的狀態是絕對的不正常,不過不屬於自己管轄範圍內的事情,絕對不是多管閑事的插手。
無聲無息的退下,至於金陵的凰子在藝天城城內失蹤,反正也不是第一個丟掉的皇子了,找不到又能怎樣。
站起身的天少瓊看了看紋絲不動好像外界沒有什麼可以撼動分毫的歐陽殷“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就算她不領情我也樂意,不到最後我不會放棄”。
歐陽殷扭著黑子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看著越來越複雜的棋局,看著不回頭的走出去的天少瓊。
作為相識十幾年被別人當做朋友的義務也盡到了吧,自己已經提醒過了。
可是沒有看到自己的堅持會造成什麼樣不可收場的局麵之前,某人是不可能覺醒的了。
指尖輕放,看著越發熱鬧的棋局,歐陽殷看著棋盤中最不可預料的棋子,能否翻盤這一子還能有多大的作為。
“七星葉和紫陽草找到了嗎”。
“紫陽草已經在路上,七星葉已經有了眉目,隻是……隻是那隻血狐已經把虯龍花吃了,還是沒人可以近的了身”站在一旁的老奴有點憂慮的說道,這麼多年終於向前走了一大步,卻在快要成功的地方停滯了下來。
“這些年都等下來了,也不在這一時半會”。怪不得當日的自信滿滿,原來真的是有多依仗,一隻畜生也不可以絲毫的輕慢。
聽到歐陽殷這樣說雖然不辯駁,但是明顯擔心的老奴,知道這個主子自小就經受苦難養成的性子,什麼事情都是憋在心裏不說,那種熬人的日子竟也硬生生的挺過來這麼多年。
是夜,守衛嚴謹的司馬府邸。
琉璃皺眉的看著一無所獲的宅院,那天隻是短短的耽擱,若不是武天城的城主要立刻離去,又帶著自己師傅的囑托而來……
明明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整個藝天城幾乎都已經被盤查好幾遍,除非已經不在藝天城,不然不會這樣都找不到人。
如果真的不在藝天城,那就更加複雜了。
自己竟然還會這樣的把人弄丟,從未有過的懊惱,額前的碎發被夜間的寒風吹得淩亂,消失在夜幕裏的身影。
隻不過沒想到會遇到的人,看樣子還是專為自己而來的人,琉璃看著眼前的薑肆不語。
“你應該會想知道的事情”,薑肆目光在琉璃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最為顯眼的抹額上,反手伸出一塊模樣幾乎相同的玉玨。
做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回到上海,最近的事情不斷,缺的文都會慢慢補上來,更新可是正常,閑話不多說先去存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