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實在沒那樣的勇氣。
最後,
許大茂還是沒等到何二柱開門,
無奈又返回後院。
一直他去上班,路過中院的時候,
看了一眼何二柱家屋門,
還是像之前一樣,關的很嚴實。
許大茂不明白,為啥都這個點了何二柱還不起來。
倘若他知道了何二柱與秦淮茹,一晚上多次極速飆車,快明的時候才睡去,
許大茂又該做何感想?
像何二柱駕車時的那種暢快淋漓,
許大茂也許一輩子也體會不到。
何二柱還在床上打呼。
此時,
廠醫務室內,
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何二柱診治。
昨天何二柱救治韓二虎的事,已經在廠內傳開。
其他幾名找何二柱診治的患者,
昨晚僅吃了何二柱開的一副藥,
今天身體狀況就大有好轉。
可以說,
現在何二柱的精湛醫術,
已經是紅星軋鋼廠今兒頭條新聞。
以至於有不少患者,冒名來找何二柱診治。
“何大夫怎麼還沒來呀?”
“何大夫幾點來上班呀?”
“急死了,我就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來看病,”
“我請了一個小時,這都快到點了。”
……
不少患者在何二柱診桌前等著。
一個個著急的問護士蘇麗梅。
“你們都別著急,何大夫應該快來了。”
此時,
蘇麗梅一個頭兩個大。
她不知道自己瞅了多少次門口。
每瞅一次,
都希望何二柱出現在視線裏。
然而,
每一次看到的都是失望。
“要不你們還是找朱大夫看看吧,”
蘇麗梅再次勸大家,去找朱大山診治,
“我過來找的是何大夫,不是別人。”
“是呀,我等的是何大夫,”
“我就等何大夫過來看病,”
……
蘇麗梅瞅著屋內這些患者,又看向閑著沒事的朱大山,
無奈搖了搖頭。
朱大山聽到蘇麗梅提起自己,
也抬頭撇了一眼蘇麗梅。
隨即又垂下眼皮。
他已經從起初的極度尷尬,
轉變成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前兩天還想打壓何二柱的念頭,
今兒已經被現實碾粹一地。
一屋子患者,沒有一個人是找朱大山診治的。
就連昨天還找過他的那位老者,
今天居然也圍在何二柱診桌那邊,等著何二柱診治。
該說不說
一向自視清高的朱大山,
他的臉在今兒被打的啪啪作響。
不過,
朱大山沒感覺到一絲疼痛,
他已經被打麻了。
那一撮發白的山羊胡還在顯露著最後的倔強。
朱大山靠在舊座椅上,輕輕捋一下山羊胡。
這時候,周容走進醫務室,
一雙美眸掃視一圈,沒看到何二柱。
在進屋之前她就聽到不少人說,要等何大夫來,
於是猜到何二柱應該還沒來上班。
周容想著找個位置等一會兒。
她看到朱大山診桌前,放著一個凳子沒人坐,
便緩緩走過去,坐在了上麵。
“姑娘你是要看病嗎?”
朱大山瞧見終於有人來找自己看病,
趕緊傾身向前,
原來陰沉的臉色也瞬間緩和不少。
“嗯,”周容點頭,對他莞爾一笑。
“嗬嗬,還請姑娘將手腕搭在這上麵,我來給你診脈。”
朱大山將脈診袋向前推了一小截。
“謝謝你,不用了,我是來找何二柱的。”
周容一句話,將朱大山徹底打進冰窟窿。
剛緩和些許的一張老臉,
瞬間又尷尬成紫紅色。
還想說兩句話的那張嘴,哆嗦著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