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活著一定有用處,能發光發亮,那我可能隻是一個活在21世紀裏的小卡拉米,從幼年父母離異,被母親丟在廣場,父親報警找回以後就跟著父親。他希望我有勉強算的上好的生活環境,將我送到的叔叔家,就此我跟父親相隔兩地,隻有過年時或許可以見到他。
時光荏苒,我已經17歲了,上了個中專,還有2天就滿18了,這天父親打來電話說:“兒子,馬上就是你的成人禮了,我定了後天的機票,你想要啥,我送給你。”,我立刻回聲到:“我啥也不要,穿的用的都有。你能回來就行!”。那邊沉默了幾秒說道:“行,我買個蛋糕,從小你都沒吃過,這次聽我的,一定要吃。”,我說:“好”。隨即掛斷了電話,我心裏很開心,期盼那天能快點到來,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接到叔叔的電話,讓我快往機場跑!抓緊時間。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在上課的我趕忙往校外跑,出了校門打上出租後叔叔的電話又打來了:“上車了沒有,給你說個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說:“怎麼了,說的這麼嚴重?”,“你父親在工作單位突發心梗,現在在搶救!”我聽完大腦一片空白,隻聽電話那邊催促說讓我快一點,在機場等我。到了機場和叔叔彙合後,我發現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飛機沒等來,延誤通知就像開山斧頭劈砍著我的大腦。2個小時的延誤,我一直在發呆,我沒哭,腦海裏有一個身影,那麼滄桑卻又那麼慈祥,他的不容易我很清楚,年紀小我沒什麼能幫得上他,盡可能減少自己的需求欲。他沒哭過抱怨過,我也可以做到!直到叔叔接了一個電話他沉默許久告訴我“穆誠....,你爸爸沒了...”這一刻我終於繃不住了,眼淚止不住的流,卻沒出聲。我顫抖著和叔叔說”我去趟衛生間。”到了衛生間我抱頭痛哭。許久坐上飛機飛向父親生活的城市,看著忙碌的大人和親戚,我也愈發的沉默寡言,不知過了多少天後事全部辦完,我帶著他的骨灰和遺像回到了家。
時候沒幾年,奶奶、叔叔這些和我相依為命的人都心梗走了,一係列後事都是我辦的,戶籍大廳工作人員看我如此熟練填寫單子,眼裏也有一絲同情和憐憫。我隻覺得我整個人都是冰冷麻木的。
後來畢業後上班了,幹了房地產銷售,行情有時候景氣大部分時候寒窗期,同事或許在生活,而我是在求生。沒日沒夜辛苦3年終於算是有空積蓄,在這個18線城市買套房子,不算大,但卻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家,我把老漢的遺像擺好,做了幾個菜,買了瓶白酒,吃著喝著也看著老漢的照片說著這些年的心酸和不忿。或許是情緒影響,不知不覺的就喝多了,我大聲說道:“老漢, 我想你了,如果....有如果的話....”,隨即我倒了下去,但卻打翻了供爐,我隻覺得腦袋一痛,再也沒了意識.....
我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