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村,在離村口最近的一個破茅屋之中,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躺在一張由稻草編製的破草席上。
身著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頭發亂糟糟的,麵容瘦削,但是身體卻是骨瘦如柴。沒有一絲血色。
忽然間,少年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昏暗的地方。
順手就想摸放在一旁的手機,然而,摸了好久,始終沒找到。
反而被稻草刺了下手。手掌處的刺痛讓他瞬間清醒了。
他又仔細摸了摸,一瞬間,他就明白自己身下躺著的是什麼了。
畢竟也是農村的孩子,稻草誰沒見過啊。
李漁坐了起來。
“這特麼是什麼鬼地方啊?我不是在寢室睡覺嗎?”
通過窗戶照進來的月光,他依稀看見這個破茅房的全貌。
他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誰特麼把老子弄著來的,哪個沙雕做的,別讓我找到你啊!”李漁罵罵咧咧的放著狠話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聲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怎麼回事,這是誰的聲音”
“這特麼不是我的聲音啊。”
“這到底是哪裏啊!有人嗎?喂~”
他的聲音顯得既無助又無奈。他看著窗外的月亮。
李漁覺得今天的月亮特別亮堂,也很奇怪,他在屋子裏麵轉了轉。
忽然間,就感覺腦子忽然一陣刺痛傳來。
“啊~ 我次奧。”
李漁大叫一聲,隨之就昏倒,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隨後,一段段記憶如汪洋般湧入他的腦中。
前身十四年的過往都成為了李漁的記憶。
李漁就像是真的的經曆過這些事情一樣。
原身本名也叫李漁,是宋朝一個地主家的獨子,但是因為皇帝下招全國範圍尋找花石綱。
兩浙路便深受其害,花石綱所到之處,普通百姓都要自備幹糧運送花石綱,還要受到押送人員的壓迫與索賄。
這一路,那群官員搜刮一空,他們打著為皇帝運送花石綱的油頭,瘋狂的壓榨一路的百姓,富商。
若是有人敢去報官,官府也壓根不管,嚴重的還直接將報官之人就抓起來。
貪官汙吏們同流合汙,魚肉百姓。
不服的人都被他們以莫須有的罪名送進大牢。
砍頭的砍頭,敗落的敗落。
前身一家本是地主之家,遭到這群貪官剝削後,錢財早已經所剩無幾。
又恰逢遇上大旱。
家裏的田地顆粒無收,佃戶們也沒有收成。
縣裏麵的官老爺們趁機以低價收購他們家的土地。
沒了土地的李漁一家無奈隻能跟隨眾人一起逃難。
崇寧元年,李漁父母帶著李漁從兩浙路來到了江南西路的江州安家
他們選中了都昌縣的一個小村中。
憑借賣地的錢一家三口過的也還算可以,買了幾塊土地,父親幹活還行。
維持一家溫飽足夠了。
隨著時間推移,記憶的融合也逐漸進入尾聲。
最後,還有他臨死前的畫麵也傳輸到他的大腦之中。
他看到了自己被一雙白的過分的手蒙住雙眼,看到了自己被大貨車撞飛的那一刻。
他也看到那雙手的主人毫發無損的穿過火車。七竅流血的麵孔露出極為興奮的麵容。
李漁知道,他這是被鬼害死了啊。那隻蒙住他雙眼的是隻鬼。
可為什麼他又穿越到宋朝了呢?
他完全毫無頭緒。
隨著最後死去的記憶傳輸結束,他以為沒了。
但是他卻並沒有醒來,還處於那種神秘的狀態。
緊接著就是一道記憶進入腦海,一篇金陽心法也出現在他腦海。
這是一篇修道心法,以及一枚玉墜的介紹。
這些東西好像是鐫刻於他的靈魂深處一樣,李漁剛想仔細查看。
但是突然一道白光浮現。
隨後李漁便退出了那種奇怪的狀態。
醒來時天已經微微泛白。
腦子裏麵的記憶,還有眼前的景象無一不在說明著他穿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