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雙手在抖動,杯中的酒搖晃著。這個曾經被他驕傲的封為郡馬的人竟然是女的,傷了他的威嚴和自尊,然而這個人還理直氣壯的請求赦免死罪,太鬱悶了。他舉起了酒杯,酒灑在了手背上他也不在乎,看得出來她想打我:“你知道騙朕是死罪,是要死的,你還敢騙朕。還有臉球朕饒了你?”
曆史上有多少騙了朕也沒死的,我都懶得舉例子給你了,何必那麼小氣呢,硬是要人家死。哎……我市女扮男裝去從軍,又沒幹別的,和花木蘭的性質差不多,不會是兩個不同的結局吧。李夫人見龍顏大怒,連忙抱著他的手臂,還配了個笑臉說:“皇上啊,這麼俊俏的姑娘,打壞了多可惜,不如把她賞給臣妾當丫頭使喚吧?”這是在救我,十分感謝呀李夫人。
但是皇上能壓下這口氣麼,他收回了酒杯:“你為什麼要現在告訴朕?軍中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好好說,一定會有轉機的。我不覺得自己真的有什麼錯,便說:“女扮男裝從軍太難熬了,隻球皇上讓我光明正大的上戰場。還有,我真的不想讓他難做,向證明自己不可能和那麼多的女人生小孩,那些孩子不是我的。”
皇上在前麵冷笑,身後的校尉們、侯爺們全都跪下了:“回聖上,臣等都知道。”
太沒麵子了,皇上到底還是把手中的杯子丟出來了,這群混蛋幫倒忙,皇上說:“好個都知道,衛青也知道了?你幹爹和你串謀,欺君之罪;這些個都是包庇罪,知情不報欺上瞞下,都有罪,大罪。”
不是吧,牽連這麼多?趙破奴幹脆就加了砝碼,威脅皇上說:“全軍上下都知道,請聖上治全軍之罪。”
“威脅朕?”皇上皺起了眉頭,起了身:“你以為朕舍不得這萬人的性命麼趙破奴?”
“臣不敢。”趙破奴沒想到皇上這麼難對付。我還有話要說:“皇上,這件事衛青幹爹他並不知道,不知者不罪,請你饒過他。”
“身為你的幹爹,怎麼不可能不知道,朕看他時故意欺瞞。”真是氣急了亂咬人。
我隻有把實情告訴他:“他真的不知道,當時他時為了救我才說是我幹爹的,其實當時我和他根本就不熟,他都不認識我了。”
皇上點點頭,又是一杯子打了過來,正中我的頭,感覺一陣暈眩,用手捂住了,他說:“那麼霍去病當時是騙朕了,他也是欺君之罪,哼!才大點兒呀,都學會騙人了,太讓人失望了。”
我怎麼越解釋越糟糕,倒黴的人越多啊,我還是不解釋了,死就死,大不了會現代去。我起了身,也不再跪他了:“不跟你閑扯了,和你講道理比和牛還累。總之,以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你覺得我從軍打匈奴有罪的話,隨便你罰,我認栽,我倒黴,遇到個糊塗蟲;但是你不要再做昏君的勾當牽涉別人了,我知道你會殺很多人,我不會以為你不敢,請了!!!”
皇上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但是已經沒東西打我了,便離開了座位,怕是要踢我啊。他說:“你說朕是昏君?你敢說朕是昏君?朕打敗了匈奴,百姓都過著安寧的生活,朕怎麼會是昏君?你不但欺君,還誹謗朕,死罪,要淩遲處死。”
“不就是打敗了外敵麼?李世民啊什麼的也是啊,楊廣也打敗過外敵,可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皇帝。總之,你治了他們的罪就是不分清紅皂白的昏君,您自己看著辦吧,請了。”
皇上的手顫抖的指著我,幾乎到了頭發豎起的境界:“反了反了,祁妙反了,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給我打死她……”已經語無倫次了。
在我麵前,想裝仁慈都不行。他氣得走來走去,立刻就有人押解我了,都是自己人輕點兒啊。
趙破奴和高月嚇得快爬到地上了,趙破奴急得快哭了:“皇上請息怒,饒她死罪,皇上……”
“他喜歡當昏君就讓他斬,別求他,我死不了的。”我氣得咬牙,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你住口。”趙破奴他居然大聲吼我。真是什麼鳥翅膀硬了,都要單飛,不給情麵。
高月也開始添亂了:“皇上,殺了祁妙,將軍會傷心的,會死人的那種傷心。”“和他說也白搭,”我也在氣頭上,又開始口沒遮攔的說了:“要到人家裏夫人病死的時候,這個鐵石心腸的人才知道傷心。”
皇上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李夫人是病死的?”
“哎呀,對不起,又泄露天機了。對不起啊李夫人,不是我詛咒你,我說的是實話。”鑒於自己又犯錯了,自打量耳光吧。高月已為自己說話又效果,又說:“您不是一直問將軍喜歡誰的麼,就是……”
皇上回想這上次大家看我的眼光,明白了一切。但我就不安寧了:“你個下王八蛋,想挨揍了不是,不許再說了啊……”
“先把她給朕帶下去,打入死牢。”皇上不耐煩地揮了揮衣袖。
“祁妙……”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霍帥來了,他先參拜了皇上:“皇上,請三思。”皇上沒了興致,說了句:“不許他們見麵,任何人不得見祁妙沒有朕的旨意,違令者斬不赦。”便無情的走了。
“你說什麼呢?把我當什麼了?不許人來見我,這種霸權主義我不接受,我不服氣。”我十分不滿的大聲的吼叫著:“你站住……”
喂,說是風就是雨,大家都是兄弟,不要那麼絕嘛,不要抓我。有點害怕了:“
我不要住牢房啦,我不要,我認錯了,我……”
“祁妙……”霍帥也大叫著祁妙的名字,他追了過去,卻被羽林軍擋住了,其中一人很鄭重的說:“將軍,都是軍人,不要讓我難做。”
這一句預示著他隻有眼睜睜的看著祁妙被抓進牢房,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不能動武,但是可以努力的去接近她,於是他伸長了手試圖去碰到她,得到一點安慰:“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承認,我最多是背黑鍋當個風liu鬼,皇上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而那卻關乎你的生命啊,你怎麼那麼傻?”
祁妙努力的向前奔著,大聲說著:“我不要你的名聲變壞,不要你風liu留情,我更不要你因為我受人威脅,我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拆穿的,還不如早點拆穿,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已經失去了所有,一身輕,無所謂了。”淚水開始流了。
霍帥被羽林軍攔著,根本不能接近她:“不……你錯了,你錯了……祁妙……”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為了別人去得罪皇上,沒有人可憐別人。
真的很不好意思,因為我的事,掃了皇上的興,人家沒心情旅遊了,提前回宮了。
在回長安以前,據說霍去病對於祁妙犯的罪,沒有向皇上求半點情.等到皇上安全的回宮了以後,他就長跪在宣室門前不起身,也不說一句話,皇上明白他在幹什麼。他就是這個公私分明,哎……
衛青是我名義上的幹爹,他也被牽連了,早早就跑來請罪了,還不知道我犯了什麼欺君大罪,哈哈,多冤枉啊。
皇上在宣室裏公幹,和幾位所謂的大臣開會。他也存心不搭理別人,耍大牌了,誰讓人家是皇帝羅。
然而我的麵子也不小,從驃侯、宜冠侯、朱和、王亦雲一同送我這個‘罪人’去廷尉府報道住牢房。提到廷尉,就有機會認識張湯了。傳說在他手下,沒有沒罪的人,很恐怖的。
這裏最多的是哭叫聲,心中有點怕怕的,管它的,隻要我乖乖的認罪,就不會挨打了。直接就被府吏押進了大牢,不推一下要死啊,虎落平陽被犬欺。
張湯在隔壁審問犯人,他回頭時,看見了這幾個皇上麵前大紅人的首席部下,臉上立馬就笑開了花,甘願曲腰禮待他們:“哦,幾為將軍怎麼會到這個不詳之地來呀?”
是啊,來這兒的都是罪人,王亦雲還敬了個禮:“張大人公事忙啊,末將有禮了。”趙破奴的性格比較像霍去病,他是不願意和政治人士打交道的,更不想深交,便說:“我們隻有奉命押解一個重要犯人來而已,請了,大人。”
“動了兩個侯爺,兩個校尉,是什麼厲害人物啊?”張湯在心中發了一問,他連忙扶了一下身後的檀木椅,多有錢,牢房裏用這麼好的東西。他招呼幾人坐下來,自己也做下來了:“驚動了幾位將軍,一定是中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