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正值風疫,舉國上下可謂人心惶惶。口罩覆麵,交錯而行,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傳染。
我望著大街上湧動的人流,腦子中卻在思考,你說這些人究竟是怕自己被傳染從而得病,還是怕得病之後無法繼續工作養家糊口呢?
那日的我踏進校園,在學長的接待下來到了我的宿舍。空曠的房間中已經有兩個床鋪被鋪好,但並未見到其人。
我打開行李箱慢悠悠的收拾著床鋪,心中思考著新生活的一切。看得出來這裏應該有些時日無人涉足了,空氣中似乎都飛揚著塵土。
在片刻過後,我見到了我的室友,趙龍與劉正。我主動站起身與他們握手,他們似乎驚異於這種搭訕方式。
我事後想想,似乎這種打招呼的方式確有不妥,但又感覺說不上來。
很默契的是我們都在寢室的東邊床鋪,而日後,這便成為了著名的分界線。即三個“老骨頭”與三個“小崽子”的劃分。
起因是當全部的舍友齊聚時,剛好有六人。而一陣攀談下來,三個歲數大的,正好都在一麵。而剩下的宏偉,趙林,小馬都在另一麵。起初談笑風生的我還不知道麵臨的是怎樣的生活......
我本以為我的作息不太規律,後來發現好像對比大多數,我仍是最規律的那個人。當早上坐起身,我看一眼時間便自顧自的洗漱,回來後和閻王點卯一樣挨個喊他們起床。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我大學離開學校的最後一天。
就連導員都曾點評,到底是怎樣的緣分才能讓六個懶得出奇的人湊在了一個寢室。
地域使然,我的性格要比他們外向許多,我成了班長,也幫他們獲取了一些職位。於是乎你經常能看到班中的四個班委一個寢室長一個外派人員,一到周末的白天便如同冬眠的棕熊。當夜幕降臨,這群人又瞪著眼睛衝出學校消失在遠方。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大一時期,因為嚴格的疫情防控,我們一步也出不去校園,每日重複著從宿舍到教室,到食堂,到宿舍的徘徊。所幸我們學校一直沒有出現感染者,也不曾搞得風聲鶴唳。
在稍過了一段時日後,體育部舉辦了一場籃球比賽,而作為體育生最多的寢室,我們寢自然首當其衝。我這個班長實則除了身體素質,一點不懂籃球技巧,於是乎他們就成為了主力,而我作為替補隊員擺爛。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畢竟他們的籃球技術在係裏絕對可以名列前茅。直到那日我在開會,聽著台上領導,重複著那些在我看來不如abcd的話語,手機的震動驚醒了我。
我並未理會,畢竟也不會有什麼急事。當我出來接到電話時,得知劉正與裁判發生了衝突,我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現場,看見劉正將自己的球衣狠狠地摔在地上,大二的體育部人員罵罵咧咧的靠近。我來不及思索,上去向在場人員展示了一個十分完美且圓潤的過肩摔。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最後仗著我的嗓門與體魄才勉強穩住。起因十分簡單,大致是劉正在比賽中頻頻犯規,裁判不停吹哨,而對對方的犯規熟視無睹,點燃了劉正火爆的脾氣。
我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劉正拉到場下,換了短袖替他上場。毫無疑問,那場比賽我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