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有波瀾的童年(1 / 2)

(僅以此書,記錄一個自以為是的人的青春)

東北的風很大,迎著風奔跑的人們似是在縱馬馳騁,對著世界宣泄著滿腔的豪情。

我叫李歌,故事該從何處說起我已無從辨別。隻能從記憶的起點開始講起了。

那年三歲,生活在鄉下的我奔跑在院子中,手裏揮舞著路邊撿來的樹枝,模仿電視情節中的俠客。

不知從何處拽來的紅布,披在身上便是一個孩童的武俠。

爺爺坐在桌前看著新聞自說自話的分析著局勢,奶奶在廚房準備著一家人的午飯,現在想來那或許是我記憶碎片中最溫馨的一片鏡麵。

直到大門被叩響,我警覺的看向門外。那裏站著一個女人,我看著她的臉,似乎是從照片中見過,但一時間又不知如何開口。

奶奶從廚房中跑出來,招呼著她進門來做。我想起來了,那是我的母親,隻是這陌生的稱謂在孩童的口中如何也喊不出來。

我裝作無事的回到院中,繼續揮舞著那把“長劍”隻是更加賣力,好似要證明給誰看。

少頃,我看到她奪門而出,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直覺告訴我應該追上,我握住手中的“劍柄”在後麵追趕,聽著奶奶一聲一聲的呼喚,一步也不敢停下。

終究是孩童氣短,我站在村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見奶奶急得滿臉汗水,在後麵趕來。

而她,我的母親,在我的麵前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甚至沒有喚我一聲名字。揚長而去。

那天不冷,隻是我的嘴唇冰涼。

之後的記憶有所缺失,隻是聽奶奶口中講述,那時的我常在被子中哭泣,說自己被風迷了眼睛。

再次聽到她的消息是從父親的口中。爸爸說他離婚了,那時的我還年幼,不知何為離別。隻是覺得,今天又能見到母親了。

直到深夜,父親打來的電話告訴我,他將媽媽送上了火車。

那時姥姥來到家中和奶奶訴說著她的艱難與無能為力。我第一次學會了假惺惺這個詞語,原來有的人演技真的可以這麼拙劣。

對於孩童來說,那似乎隻是幾天特殊的日子,而後我便從不將這些放在心上。我所失去的母愛,由奶奶,姑姑,姐姐一大家子人給予我。

而後的幾年中我們搬進了市內,爺爺的身體每況愈下,我每日上下學回家過著繁複而又平常的日子。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我的生活如同一輪明月,從那年的虧損中逐漸圓滿,又如滿月過了十六逐漸黯淡。

爺爺在全身器官衰竭中與世長辭,留下病床前的奶奶嚎啕著痛斥爺爺的不講信用

那是爺爺離世前的一夜,爺爺坐在床前握著奶奶的手溫柔地說道:“老伴兒啊,咱倆一定要好好的,把孫兒拉扯大。”

奶奶笑罵著:“你光說,一頓飯也沒見你做過。”

第二天清晨,爺爺被緊急送往醫院,當日夜裏辭世。爸爸聞訊趕來時帶著一身酒氣,無人在這時有心與他計較。

隻不過爺爺的靈堂前,多了許多親戚的閑言碎語。

那是我第一次經曆生死,當時的我沒有故事中的主角般,撕心裂肺的痛哭。隻是在每次推開家門時,聽不到爺爺的呼喚。

那一刻我才有了些許明悟。

不知從何時起,我的身體變得孱弱,不愛出門。在初中的體育畢業考中,我那惡毒的班主任在眾人前傾瀉著她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