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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
天色晦暗。
上甘嶺高地下方,溪流下遊的土石壩一角。
隻見,一個身影磨磨蹭蹭地邁步走來。
他先是左看看,而後右看看。
確定無人。
身影便滑掉褲子,蹲在了草叢中。
可是他才蹲下。
一隻手便無聲地從他身後伸了出來。
那一隻手鬼魅而來,繼而雷霆出擊。
一隻手捂住了身影的嘴,另一隻手的刺刀凶狠快速連紮數刀;
“呲呲呲!”
刀刀鮮血見紅,淋漓血色。
“唔!”
蹲在地上的身影甚至還沒來得及掙紮,整個人就被粗暴地拖入了黑沉沉的草地裏。
“沙沙沙。”
風吹秋葉,輕輕作響。
這裏,像是沒有人來過一般。
時間悠悠。
恍惚片刻。
隻見一位米軍大兵叼著香煙邁步走來。
他吐了一口氣,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個老地方。
叼著香煙的米軍大兵雙手扣在腰帶上,話語輕輕地呼喚道:
“嘿,你在這裏嗎?”
“老夥計?”
呼喊之後。
米軍大兵便滑下褲子,下蹲落地。
“嘶...”
他自在地吐著長煙,慢悠悠地自言自語說道:
“拜托,你怎麼不出聲,難道是害羞?”
“放輕鬆,夥計。”
“我能理解你為什麼花這麼長時間上大號。”
“都是大男孩了...”
“我記得我的第一次,給了閣樓雜誌的珍妮夫人...”
絮絮叨叨的嘮叨中。
大兵的聲音悠悠飄蕩。
誰也沒想到。
就在這一刻。
一把刺刀猛地從他身後無情紮落。
“呲!”
刺刀精準生猛,粗糙殘酷。
一刀無情利落,紮穿他的脖頸,並從他的喉結串了出去。
“滴滴答答...”
鮮血順著那略微翻卷的刺刀刀尖,點點滴落。
碎碎念的大兵聲音戛然而止。
“唔!”
“赫赫!”
他嘴裏的香煙無力掉落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那一雙紅著的雙眼劇烈亂飄,似乎還想要看清身後人。
但是...
一隻手已然伸了出來,捂住了他的嘴。
並且拖拽之力猛地襲來。
“沙沙沙。”
轉眼,這裏又恢複了平靜。
仿若,無人相問。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
暗暗天色微微涼。
稍稍光亮的破曉時分。
一位大兵腳步匆匆,一邊走著一邊還翻著腰側,取出了一卷手紙。
破曉冰冷。
感受著周遭環境的糟糕,大兵感覺這方便之事也沒有那麼令人愉快。
人有三急,一切顧不上了。
麻利滑開褲子。
大兵順勢蹲下。
就在他才蹲下的時候...
有個不良人從他身後慢慢探出一支沾滿鮮血的刺刀。
那刺刀刀尖微微翻卷,鮮血略有幹涸。
刺刀凶猛落下,一如既往殺意鋒銳...
“呲!”
“唔!”
隻見李長明一隻手死死捂住大兵的嘴,一隻手麻利抽刀抹喉。
腳下一滑,一退,一拖。
動作流暢,殺雞宰羊,得心應手,極為熟練。
“沙沙沙...”
大兵掙紮的雙腿在地上痛苦地亂踩亂踏,發出輕輕聲響。
眨眼間。
他也消失在了原地。
誰會想到。
出來解個號,卻被人當成號給解決掉了。
後來...
這一處陣地的米軍大兵就不單獨解號了。
遙遙天色明亮。
紅日升在東方,大道滿霞光。
上甘嶺,米軍陣地方向。
一處戰壕裏。
一位大兵轉頭看向身側大兵,招呼喊道:
“嘿,一起去方便嗎?”
不遠處的大兵聽此當即翻了翻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