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角落裏,周遭暗的什麼也看不清,眼睛似乎受了傷,看什麼都帶著一層血霧。
她摸索著扶著牆站起來,身體像是快要散架一樣,隻是站起來這一簡單的動作,就耗盡了這具身體全身的力氣,每個器官,連同五髒六腑,都牽扯起難言的疼痛。
她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
【接受原主記憶。】
一聲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電子音傳入腦海。
秦佑晃神兩秒,再掃視四周環境時,眼裏帶了些涼意。
沒有猶豫的,抬腳跨過滿地狼藉,憑借著原主記憶精準找到一間房間。門半掩著,透過門縫能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四仰八叉的男人,肆無忌憚發出鼾聲,睡得極熟的樣子。
秦佑開燈,麵無表情來到床前,手裏攥著半路上順的塑料袋兒,卷成繩三兩下就將男人手腳綁在一起,然後拿過旁邊的枕頭,對準男人口鼻捂了下去。
翻動男人肢體時他就有了掙紮的跡象,嘴裏還嘟嘟囔囔吐出幾句髒話,直到被枕頭捂了臉,他才像是徹底清醒過來,嗚嗚著左右扭著頭試圖躲開,身體也劇烈掙紮起來。
奈何秦佑綁的牢固,男人掙紮隻能越掙越緊,再加上無法呼吸,很快沒了力氣,胸腔因為過度吸氣凹了下去,掙紮的幅度也小下來。
秦佑對死亡的氣息非常敏感,在男人瀕臨窒息的關頭移開枕頭,男人瞪大眼像狗一般大口喘息起來,透過刺眼的白色燈光,男人看到那雙死亡之手後,是熟悉卻又陌生的妻子冰冷的麵容。
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秦佑的手在幾秒鍾後再次落下,這次,她沒有移開,直到感覺到手下的男人陷入了昏厥。
沒有再管臉色青烏,手腳還微微抽動的男人,秦佑走出門,找出隱藏在角落的醫藥箱,開始給身上的傷口塗藥、包紮。
*
原主李雙雪是個家庭幸福的女孩子,父母都是老師,家境殷實,成績優秀,長相也漂亮動人,本該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然而,這一切在遇到賀新日後戛然而止了。
二十二歲,剛剛參加工作的李雙雪經媒人介紹認識了高大俊美的賀新日,並與之很快陷入愛河。
賀新日比她大了七歲,長相英俊,性格也溫柔體貼,整日對她噓寒問暖,戀愛期間每天接她上下班,鮮花禮物從不間斷。
熱戀中的女孩一心以為自己尋到了難得的良人,被求婚後很快牽著身邊人的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她沒想到的是身邊人不是良人,而是人麵獸心的禽獸,而戀愛的粉紅泡泡散盡後,這場婚姻背後隱藏的欺騙和醜陋,就一點不剩的暴露了出來。
賀新日家裏開工廠,父母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姑姑舅舅,表哥表弟,無一不是有頭有臉的角色。
李雙雪婚後並沒有和公婆住在一起,雖少了很多麻煩,但逢年過節,卻也免不了走動走動。
去參加賀新日家的家庭聚會,李雙雪顧不上感歎丈夫家的有錢有勢,就被一個消息震驚了。
賀新日是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