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安不止一次來這個馬廄,之前也是三匹馬,可是之前在這個位置的可是一匹灰色的小馬駒,怎麼突然變成黑色的惡魔馬了?
“老齊,你要解釋一下了。”薛寶安的神色難得的嚴肅。
老齊撓了撓頭,“他娘的,這匹本來就是我的小烏騅,你見過的,那匹灰色的小馬。”
“怎麼會變成這樣?”薛寶安疑惑。
“去年金頂派一事之後,各方人馬出動檢查自家地盤的惡魔氣息,唯恐那個突破封印的魔鬼留下什麼隱患。”老齊緩緩開口,“你也知道咱們天宮,這種魔鬼氣息的汙染隻要在可控範圍,咱們是樂見其成的。”
蔣寶安問道,“所以你的烏騅?”
“當時是騎著它的。”老齊歎息。
蔣寶安緊繃的肌肉此時才鬆弛下來,又聽老齊說道,“你騎福祿,我騎長壽。”
福祿是那匹龍血種的名字,長壽則是右邊那匹通體烏黑的寶馬,純種的汗血寶馬。
此時老菊村的村口緩緩駛來三匹駿馬。
為首的一匹高頭大馬,渾身赤紅,周身不斷有赤紅鱗片隨著馬匹的呼吸開合。赫然一匹龍血種。
側邊兩匹馬位置講究,與紅色高頭大馬幾乎齊頭並進的黑色大馬雄壯魁梧,渾身烏黑唯有四隻蹄子的上麵有些許白色。
落後半個馬身位的是一位年輕人,三匹大馬走在老菊村前的一條小路上。同樣是大雪紛飛的天氣,景沉卻察覺出昆侖與西域的不同來。西域的雪更刺骨,是那種刮在棉衣獸皮上還要刺骨的寒冷。
蒼老低沉又讓人感到壓迫的聲音響起,“景沉,之前來過昆侖嗎。”
年輕人回答,“很早的時候來過一次。”
黃塵冷暴力般的聲音又響起,“景玉淳帶你來的?”
“三哥帶我來的,三哥和我年紀相仿。”
“景岩啊,年紀相仿,本事可高了你不少。”另外一個古板的聲音。
“郎老兒不要打擊我的弟子,你們太玄道又有多少比得上景小子。”黃塵說。
“你這是打算讓他在仙門露臉了?少陽堂第一?”郎老兒又說。
黃塵搖了搖頭,“我是門派的掌門,有時候還給弟子們上課。我知道景沉是不願意出風頭的,不過把他帶在身邊讓其他老頭子知道這麼個人就行。”
郎老兒翻了翻白眼,“無聊,難道他走出去別人會不知道他是景家四少爺嗎。”
黃塵撇嘴,“等他出麵的次數多了,不就能說他是景沉了?”
郎老兒嬉皮笑臉,“景沉?景家那個四少爺?”
“就說你隻適合當個執法長老,管你們的刑堂。”黃塵翻白眼。
郎老兒嘴巴剛剛張起來,又閉上了,他冷冷地看著前方的兩馬兩人。
對方也緩緩停下。
“喲,這不是推雲手齊落生嗎,旁邊這是小天人薛寶安吧?”郎老兒歪嘴說話,語氣陰陽。
老齊皺眉頭,薛寶安回瞪郎老兒。
老齊不喜歡別人不尊重他,薛寶安特別討厭小天人的名頭。
小天人是指薛寶安二十歲結上品金丹,此後的元神,分神,都是同境界無敵。薛寶安的元神鏡是世間獨一檔,他的大道在知天地玄以後仿佛天人一般。他這種追求真理的大道向來是能控製天地規則的,而黃塵這類以自我信念為大道的,則在對戰中更有優勢。隻可惜薛寶安二十五就分神,三十歲入了神遊,就遇到百年蕩魔,一身修為被打的七零八碎。三十歲達到的境界,三百年都沒補回來。
郎老兒可不是一句話就戳到他的痛處了?
“拔舌長老郎溪平。”薛寶安冷笑。
拔舌長老即指郎老兒是掌管刑堂的長老,擅長從敵人口中套出情報。又指郎老兒嘴毒,死後該下拔舌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