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趕緊去,不然沒位置了。”
青玄宗多處,可見成群結隊的弟子朝著某個方向快步跑去。
拾階而上的某一個位胸前佩戴著黃色紋章的人,看著那些人的背影,麵色凝重,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不過稍微瞥一眼便發現,這些人都是笑容滿麵,眼裏也都有一股子期待之味,這就可知的確有大事,不過並不是什麼壞事。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宗門裏近期也就年終大比這一個重要活動,而且時間也還未到,他們怎麼這般興奮?”
想不出個所以然,可好奇心總是勾引著人的欲望,於是這人就順手拉著從旁邊經過的一個人。
“請問……”
被拉住的人心中立刻上氣,這要是耽誤了時間,錯過了大事,那就可要悔恨不已了,於是這人還未轉身就開了口。
“是哪個不長……”
可轉身過來,看見麵前這人時,嘴裏的話立馬吞了下去,隨後恭恭敬敬地陪笑著:“師……師兄好。”
黃色胸章之人也不多計較什麼,放開這人的手,直接詢問:“你們這是去哪裏?”
這人也自然地揉著剛才被拉住的地方,然後說道:“回師兄,出大事了。”
黃色胸章之人看著這人的動作,抱歉之意稍縱即逝。剛才他的力度的確是稍微重了些,可也不全怪他,要是他不用點力氣的話,怕都拉不住了。
“什麼大事?”
“蘇師姐出關了!”
“蘇師姐?”
黃胸章之人聽到這個稱呼更加疑惑了,他可不記得有什麼姓蘇的女弟子,他已經離開宗門曆練了近一年時間。
“蘇師姐?出關?難道……”
遲疑可片刻,黃胸章之人好似想起什麼來,急忙朝著某一個方向飛去,留著這地方一大片人羨慕不已,其中被黃胸章之人拉過的弟子更是一時沒顧及場合,感歎道:“我去,不愧是精英弟子啊。”
天字院一獨立庭院的一座名叫晚故樓的右側,約半裏外之處烏烏泱泱,人滿為患。
“唉,誰在踩我?”
“後麵的,別推啊。”
“樹上的兄弟,挪個位,加我一個。”
…………
這些人有在平地上跳著觀望,有站在巨石之上踮起腳尖眺望,也有爬上樹枝上遠看……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如果順著這些人的目光彙集而去的話,便能知道他們在觀望著什麼。
原來是那樓台中佇立著一位風姿綽約之人,遠遠而望,即便是身著統一的女弟子服飾,也依舊難以遮蓋她那遺世獨立的氣質,如果目光再近些來看,這人似有嬌嬌朝露之容,皓額素頸,瓊鼻丹唇,再細致些觀察,可見她明眸之中又有一絲嫋嫋秋水之色,似古井無波,似心中無情,亦或似淡淡的憂傷。
對於那邊的嘈雜,樓中人隻是在登臨最初看了一眼後便不再關注,之後便一直默默地看著樓下不遠處的穀息河。
也許正是這般的觀望,她眼中才會出現那樣的神色,因為她好似有一種感覺,有著另外一條河在她的記憶中若隱若現,隻不過她想不清晰了。
不久,樓中來了幾個人。
“蘇師妹,恭喜出關!”
“蘇師姐,恭喜啊。”
聽著背後的聲音,樓中女子轉過身來,對著這些人輕輕行禮。
“見過青師兄。”
聽著女子這般無悲無喜的語氣,幾人也見怪不怪了,他們早已經習慣。
“蘇師妹,師兄這次外出曆練偶爾得到一株棲靈花,送給你。”
說著,這群人最中間的那個溫雅之人從固靈袋裏取出一個檀木盒子,遞向女子。
“多謝青師兄的好意,棲靈花是煉製返靈丹的主藥,對你也有用,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得到這樣的回答,這位青師兄並沒有露出一絲不滿之情,因為這個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類似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他還是一直堅持著,因為他信奉著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原來還算比較融洽的氛圍因為這女子的語句而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於是旁邊一位也頗有姿色的馬尾女子謝巧兒打趣道:“蘇師姐這次出關,想必實力是突破到結台境了吧,看來今年的年終大比,青師兄這第一的名頭怕是要丟咯,哈哈哈。”
對於這女子的話,在場的人大多數沒有反對,也沒有點頭同意。因為去年的年終大比上這位蘇師妹隻是以一招之差輸給了這位青師兄,而且還是以入海九重境對戰結台二重境的結果,當然這大師兄在其中有沒有留手也不好說,而今又是一年過去,兩人的真實實力如何,誰人也不知道。
畢竟啊,這兩人一位是宗主之子,宗門裏麵年長他們幾歲的大師兄,一位是近兩百年來天賦和悟性都最高之人。
不過也有人讚同這女子的話,於是其中一個額前有一小撇紅發的男子走了兩步然後起跳落在桌子邊的石凳上,麵朝穀息河的方向,隨後翻開一個茶杯,笑道:“這可就有看頭了,一枚靈石,我賭蘇師姐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