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年平淡的掃了他一眼:“修賢,你心太善了,即便是為父被囚,你想的也隻是逼他們放了為父。”
“你從未想過拿那群人怎麼樣,對麼?”
溫修賢臉色微變,顯然是被說中了心思,他的確從未想過拿那群族老怎麼樣?
所以他的心態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麵想著救溫家,另一方麵又不想傷了血脈親情。
即便是那群人沒拿他們父子當親人,可血脈在哪兒,他從小受的教育,讓他沒辦法輕易拋棄。
溫啟年見狀,長歎一口氣:“修賢,你學的還不夠,在同齡人中你的才學或許是佼佼者,可處事能力比起商家商琦都略遜一籌。”
“等此事風波過去,你便去遊學吧。”
溫修賢剛想說話,一名管事飛快的跑進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家…家主,陛下啟程回康都了!”
“此…此時已經登船了!”
原本還一臉平靜的溫啟年,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驚問:“你說什麼?”
“陛下,啟程回康都了?”
那名管事飛快的點頭,溫啟年也沒辦法平靜,朝著屋外大吼:“備馬!備快馬!”
溫修賢見狀也飛快的跟在他身後,父子二人從溫家族地飛馳而出,從族地到碼頭平日裏隻有一個時辰不到的路程,此刻卻顯得格外的遙遠。
等他們父子二人好不容易趕到碼頭之時,隻看了江麵上遠去的船隊。
“父親,要追上去麼?”
溫修賢麵色潮紅,喘著氣問,溫啟年轉身,語氣消沉的說:“沒用了,回去吧。”
“是為父太高估溫家的分量了。”
溫啟年不知道的是康帝作為一國之主,在中州停留了三天,已經是給他們溫家天大的麵子了,哪裏還能容得下他們蹬鼻子上臉呢?
而溫家錯過了最好的機會,日後便隻能付出更大的代價。
齊州,郡守府。
單存飛看著麵前的聞人越,狹促的笑道:“阿越,你書拿到了。”
聞人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若無其事的將書翻轉過來,繼續盯著書看。
單存飛驚呼:“哎呀!我剛剛說笑的呢!”
聞人越一看,手中的書果然是倒的的,一張俊臉爆紅,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解釋道:“我在想事情沒注意。”
單存飛調侃道:“我看你不是在想事情,而是在想人吧?”
聞人越咳嗽的更大聲了,臉上紅得能滴出血來。
單存飛調笑:“你再想薑回麼?她身為男兒身之時,你便動了心思。”
“如今突然知道她是女兒身,你那心思還按得住嗎?”
聞人越愣住,許久之後才輕輕的說:“存飛,我有時候挺羨慕你的。”
“羨慕啥?羨慕我一天被打三頓嗎?”
單存飛話雖這麼說,但麵上卻是一副甘之如飴的表情。
聞人越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說:“薑回和薑歸是兩類人,薑歸看似冷心冷情的,但他需要感情,他也能接受感情。”
“但薑回不是,她對感情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的,剛認識她那段時日,我甚至覺得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