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欣慰道:“公子從未這般笑過,這定是極為重要之物。”
薑回傲嬌道:“那當然,這可是好東西,暫且不告訴你們做何用。”
“垣石,繼續,薑歸你也去幫忙。”
“梅香,過去把那堵牆擦幹淨,用麻布將表麵磨平。”
“暗二,勞煩你出去看看,不得讓無關人士靠近這座院子。”
屋內是垣石改造的火牆,表麵用陶土加糯小米抹過,本就光滑,但梅香還是細心的磨了一遍。
一直忙活到天黑,薑回看著明顯變清的紙漿,方才讓垣石和薑歸二人停止撈紙。
看著矮榻上半尺高的濕紙,薑回吩咐道:“用重物壓上一夜,明日再繼續,今晚好好守著。”
“諾!”
翌日,已是十二月二十六,薑回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後直奔後巷。
發現其它人均已到齊,揭開壓著的重物,用手揭起紙張的一角,淡淡說道:“開始吧!”
“垣石,梅香你們二人去將東西一層層揭開,輕輕敷在牆上,按壓平整,待幹透之後立即取下。”
二人屏住呼吸,輕輕揭起一張濕紙,敷在牆上,由於紙張的尺寸較小,無需借住外物,用手便可按壓平整。
火牆的溫度較高,隻是片刻一張薄薄的紙便幹透了,二人各自捧著一張雪白的紙走到薑回麵前。
梅香沒讀過書,不明所以,聞人越卻已隱約猜到此物的用途,心跳不受控製的加速。
薑回接過梅香手中的紙,輕輕撫摸著,心中也止不住激情澎湃,好似隔著時空觸摸到了祖國璀璨的文明。
半晌,她才平複好心情,略帶哽噎道:“一起動手,將東西全部烤幹。”
人多力量大,很快薑回就收獲了一摞大小如試卷般的白紙。
“梅香,將東西包起來,帶走,你們也不要多問,到時候你們自會知道。”
“暗二,送我回去。”
回到自己屋內,薑回拿出筆墨,將紙鋪在矮榻上,遲遲沒有下筆。
這可是大康的第一張紙,必須寫點有逼格的東西,詩詞歌賦什麼的,她都不擅長。
猶豫半天,她在紙上寫下了富強、民主...二十四個字,其他的記不住,這可是刻在她骨頭上的,是她這麼多年的精神指引。
很好,沒有散墨的跡象,她的書法不算好,字跡不算好看,但還是鄭重的將紙收好,打算等日後裱裝起來。
再拿出第二張紙鋪開,給康帝寫了一封賀言,大致意思就是,陛下啊!這一年將過,您今年的豐功偉績實在太多,臣無法表達對您的敬佩之情,隻能在新年來臨之際,給您獻上薄禮。
“暗二,給陛下送過去。”
將信送走以後,薑回開始了百無聊賴的躺屍生活,不出意外的話,康帝肯定會宣她進宮。
暗二那邊拿著薑回寫的賀信以畢生最快的速度進宮,直覺告訴他,他懷裏這張薄薄的東西,比他的小命重要多了。
康順殿,康帝接過暗二遞過來的賀信,一眼便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書寫載體,下意識問道:“這是?”
暗二回答道:“屬下也不知這究竟是何物,隻知道此物是薑左庶長今日剛剛做出來的,一做好便命屬下給陛下送過來了。”
康帝頓了片刻,對著曹高道:“曹高,讓魏敦去把薑回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