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歸一見何單,直接爬了過去,抱著何單的腿,哭喊道:“求大人為我家公子做主啊!”
何單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他也頭疼啊!誰那麼不長眼,薑回如今風頭正盛,殺他不是在打陛下的臉麼?
因此他也不敢敷衍,吩咐人將薑歸帶入中尉署內,又大聲承諾一定會給薑回一個交代,聚集的民眾才逐漸散去。
而此時的禦史府,符懷青臉色鐵青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符三,大聲罵道:“不中用的東西,簡直就是廢物!”
“要殺薑回,你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選在今日,怎麼你是想和陛下對著幹麼?”
“動手也就罷了,還沒得手,沒用的廢物!”
符三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他也是腦子一熱,看不慣薑回今日那個得意洋洋的樣子,才貿然出手的。
隻是他沒想到,薑回的命還挺大的,十一個死士都沒能要了他的命。
符見爾小聲說道:“父親,如今要緊的是怎麼處理後續,叔考派出去的是我符家的死士。”
符懷青喝了一口茶道:“這就是你教出來的東西,沒本事還自大狂妄。”
“如今能怎麼辦,隻能抵死不認,安排人手,立即去查還有沒有活口,把活口處理了,包括回來那個。”
“其他的,無論什麼,抵死不認。”
“滾出去,跪祠堂一月!”
符三連滾帶爬的跑出門,符懷青疲憊的靠在軟塌上,良久才說道:“見爾,叔考已是我符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如今行事卻這般莽撞。”
“你和見善也是個沒用的,等我百年之後,你們怕是隻有被旁支分食殆盡的下場。”
“你妹妹倒是個聰慧的,可惜了為了王宴那死人,與我離了心,不然有她輔助,你們也能撐到叔考這一代成才。”
符見爾也不敢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給符懷青添茶,他也是符家盡力培養出來的,可惜天資有限,始終不能讓父親滿意。
叔考甚至還不如他,也不怪父親憂心。
“父親,要不還是培養思言那孩子吧!他也是符家的血脈不是麼?”
“砰!”符懷青將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說道:“荒唐!你竟生出這種心思!”
“符思言他是姓了符,但他不是符家人,你自己的兒子不好好培養,竟想著培養一個外人。”
“你這般懦弱,讓我如何敢把符家交到你手中!”
符懷青吼完見符見爾,見他沒有動靜,抬眼看去,就見一美婦人,端著一個托盤站在門口。
美婦人走進屋內,將托盤放下,說道:“父親,年後我會帶著思言搬出去,免得他在符家住的日子太長了,真以為這兒是自己家裏。”
“阿筱,為父隻是被氣急了,思言自小在符家長大,這兒就是他的家。”
符鹿筱沒有接話,自顧自的說道:“父親,我為符家做得夠多了,思言他不欠符家的,我今日過來隻是跟父親說一聲而已。”
“我意已決。”
符鹿筱說完直接轉身就走了,留下符懷青父子二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