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回直接跪下大聲道:“陛下,回確是庶民,得廷尉大人抬愛,拜在恩師門下,方才得以讀書識字,回於丹青一事的確不擅長。”
薑回說到這裏,又抬頭瞄了一眼汪衛,在他得意的眼神中繼續說道:“但那些圖的確是回親手所畫,並非大人所說剽竊他人成果。”
“回自認有些急思巧計,所以在畫圖的時候借助了一些工具,陛下可讓人去廷尉府取我的工具箱,讓我演示一番。”
康帝本也有些懷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如何能將圖畫到那麼高的水平,故沒有阻攔汪衛的行動。
這少年若隻是李鍾等人推出來爭權的旗子,那未免太過了一些。
若是真有本身,那便是他大康一大喜事。
“魏敦,速速前去廷尉府,將他的工具箱取回來。”
“諾!”
魏敦打馬前去,薑回跪在地上用殺人的目光看汪衛,汪衛臉上掛著笑,一臉譏諷的看她。
康帝揉了揉有些疼的腦瓜子,說道:“起來吧!回到位置上去。”
康帝說完起身離開,很快便有內侍端了一些吃食上來,薑回學著李鍾的樣子吃了幾口,又喝了一口茶。
周圍的大臣都在互相小聲討論,薑回見狀老實巴交的低頭玩手指。
很快,康帝又回到朝議殿,魏敦也抱著一個大竹筐進殿,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薑回請示過後,走到筐前,拿出一塊木板,一根碳棒,在群臣圍觀之下,開始畫馬鞍的結構圖。
“原來如此,我就說他如此年紀,怎能畫出那麼直的線,原來使用碳棒代替了毛筆,再以她手中的木尺輔助,自然輕而易舉。”
“隻是這對於尺寸的把控也非朝夕可成,還是疑點重重啊!”
“你們自己眼瞎,就不要亂說,那少年手中木板明顯有異常,她對尺寸的把控應當也是依靠那把木尺。”
眾人對木尺議論紛紛,大康的尺碼比較混亂,官尺一尺大約二十厘米,薑回用得不習慣,便把一尺分做二十等份,一份為一厘米,做了一套直尺和三角板。
“這何物 ,作用與繩矩到有些類似,比繩矩更加便捷一些。”
隻見薑回拿出了一把簡易的圓規,熟練的開始畫圖,很快一個馬鞍的結構圖便出現在木板上。
群臣傳閱過後紛紛確定,圖就是由他所畫,康帝皺著的眉頭也放鬆下來,如今看來這少年是真的有點本事,他大康又多了一少年英才。
汪衛見薑回能畫出圖來,心底一緊,接著說道:“這樣僅僅能證明圖是他畫的,並不能證明馬鞍就是他想出來的啊!”
李鍾聞言上前說道:“陛下,我這後生確實有天分,他跟隨恩師學習僅僅一月便已能自行讀書,平日皆是寅時末便起,自拜師以來從未間斷。”
“天分加上足夠的勤奮,能有此成就,並不奇怪,前朝還有蕭定山十三歲平定叛亂,我大康出幾個少年英才不足為奇。”
王旭也陰陽怪氣的說:“我記得汪大人的小兒子,六歲便能作詩,對比我等幾十歲都還做不出幾首詩的大老粗,我豈不是也可斷言汪大人的兒子剽竊他人成果。”
汪衛一噎,怒目盯著王旭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