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舊離去,再看向小斐,此時小姑娘含淚吞聲,我見猶憐。李不凡又想起,夏不語了……
看“她”落淚,李不凡好想將“她”擁入懷中,至於“她”是誰?李不凡也不知道,反正他都不敢。看了眼小姑娘手中的手槍,帶上門向隔壁歌房走去。
這邊歌聲不斷,顯然沒有被剛剛發生的事所驚擾,走進歌房就和打算出去的任不星與夏不語碰到,任不星滿臉開心,用右手牽著夏不語,見他過來,上前去拍了拍他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哥們這次出去帶不了你玩了,好好K歌,玩的愉快,回頭請你吃飯。”
李不凡看著任不星的眼睛,那麼簡單的眼睛藏不住的喜悅與激動,李不凡淡然一笑,拍了拍任不星的肩膀,回道“玩的愉快”,得到得回應便是任不星一個你懂得眼神。
腦海中不禁想起白色得連衣裙捧著鮮紅得玫瑰,坐上了拉法利得副駕。如果規則真能打破,為什麼不能是我在歌房對著心愛得女生唱著《告白氣球》?
想到這裏,李不凡打開歌單,他要唱!
“李先生~,玩的愉快,您需要我的幫助嗎?”空靈而又熟悉。
“帶我去衛生間。”一句話,仿佛用盡李不凡全身得力氣。
在衛生間裏,有人對著手機在唱歌,可實在嘔啞嘲哳難為聽,忍得其他人一頓說辭,隻好悻悻道歉。
“你應該去歌房唱而不是在我上廁所時唱!”
去歌房,去哪個歌房,安靜的歌房裏,也許有少女正在休息,熱鬧的歌房裏,那首已經是主角的禁臠。
站在走廊上,看著深夜裏的魔都,沉默的,像一隻還在酣睡的巨獸。
如果,規則真能打破,該有多好!
走進歌房,看見少女正看著那束壓扁的粉藍色滿天星,見他進來,嘲笑道:“這花真醜!”
看到小斐醒來,李不凡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是啊,應該準備一束浪漫的紅玫瑰,再配上拉法利。”
16歲少女看著這神經兮兮穿著校服幼稚的登徒子大叔,滿臉鄙夷。
“小菜雞。”小斐站起身來,緩緩道“我們要做不同的自己,如果被同化,那就慘嘍!”
李不凡看著小斐坐了下來。
小斐指了指自己小腦袋道,“聽說我們每個人剛出生便被安置了一塊芯片,他與我們大腦鏈接,秩序者們通過計算機,編譯好每個人的人生,也就是說,每個人在剛出生時,便有了結局,他們就與門口那個機器人一般,規律的不能再規律,不過比門外機器人稍微複雜一丟丟。”
這時,門外機器人端放著果汁,來到桌前,“未成年不喝酒,喝果實,老登,來點?”小斐看向他,李不凡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但是,再複雜的程序都有漏洞,而僭越者,就是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漏洞。”小斐也學著李不凡頓了頓“刃姐僭越力是加載一把不規則之刃,是把匕首,那把匕首不存在這個世界,就像代碼裏加入一個無法解讀的命令,命中後的人,都因為損壞而死亡,而漏洞是很難清除掉的,這就是常規武器無法對她們造成傷害的原因。”
李不凡再次搖頭,惹得少女眉頭一皺。
拿起桌案上的手槍,李不凡輕聲道:“我要錢。”槍口一轉便指向正在喝果汁的少女。
他不關心那麼多事,什麼世界,什麼未來,什麼信仰,他隻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缺錢,換作平常,他也沒有膽子去打劫,但今天,在一個貌似被法律通緝的十六歲少女身上,他鬥膽提出。
少女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搞得一陣錯愕“李不凡,李不凡,勞資你說,勞資真是眼瞎,竟把你看高了,勞資數到三,槍放下噻!”一整個人像炸毛的貓般,跳起來,一腳踩著桌子,一腳踩著沙發,凶狠滴很!
李不凡誇張的搖了搖頭。
“你想要多錢!”少女雙手叉腰。
咽了口唾沫,“一萬!”李不凡目光重新回到少女臉上。
“好好好!”少女一邊點頭一邊氣笑得說道。
“想要錢是不?你看看你那慫樣,勞資真不曉得老板咋看上你這個貨色。”說罷,站在桌上的腳抬起發力便一腳踢到李不凡腦袋上。
李不凡整個人重重摔在沙發上,眼睛竟是濕潤起來。
自己真的很廢物,好人做不成,壞人做不了,整整一個失敗品。
小斐撿起手槍,又用懷裏的手帕簡單擦了兩下,從兜裏取出張卡,摔在李不凡臉上。
“你給勞資聽著,卡裏二十萬,你最好有命花。”小斐拿起桌上得果汁,一口喝完,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角,“卡現在已經在你手上了,密碼我以後會給你說。”臨走時說道。
少女走了許久,李不凡攥卡的手鬆了一下,又立馬緊緊攥住,失魂般回到家後,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