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中央軍委第19號令,批準吳天等同誌退出現役”

此時在大禮堂中,隨著政委宣布完命令,站在第一排的吳天心裏突然空了,五年來的一切變的那麼遙遠。

“回了地方好好幹,不要忘記你曾經也是天劍的一員,更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兄弟。”

站在一旁的老班長一邊幫吳天卸銜一邊囑咐,吳天一時間沒忍住,狠狠的抱住了老班長,眼淚從眼眶中湧出。

“你個球眉日眼的玩意自己說誰哭誰孫子,你倒是先哭上了。”,老班長笑罵著,狠狠的拍了幾下吳天的背,“男兒有淚不輕彈,回家以後好好照顧家裏人,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把傷養好。”

“是,班長!”吳天把眼淚擦去,衝著老班長敬了個禮。

退伍儀式結束後,吳天跟著大隊一起回到宿舍,拿好提前準備好的行李,下到大隊樓前,與所有戰友告別後,登上了送退伍老兵去高鐵站的大巴。

“敬禮!送老兵退伍!”隨著支隊長的口令,站在大院路旁的戰友們紛紛朝著大巴敬禮,目視著大巴從宿舍樓前緩緩的開出大院。

.....

“高鐵剛剛過長沙,你們正常上班就好,我打車回家就好啦。”

在高鐵上吳天剛和母親打完視頻電話,一時間望著窗外的倒影陷入了沉思,“回去是該繼續讀書還是直接工作呢?”

吳天家裏條件並不算好,雖然在市裏的一個不錯的小區有一套房,但是一家五口都擠在一起。父親母親一間房,弟弟一間房,妹妹一間房,吳天回家後隻能暫時與弟弟擠在一起。“回家以後和爸爸商量一下再決定吧。”吳天放棄了自己一個人無意義的思考,決定回家以後聽取父母的意見。

下午4點左右,高鐵到站了,吳天按著指示剛走出高鐵站,“嘿嘿,狗東西我來接你啦”,聽到這個聲音吳天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從初中一直玩到現在的兄弟陳昊。

“媽的你這個死鴿子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吳天直接把行李一丟上去就是一個鎖喉,“我在裏麵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這隻死鴿子,說吧打算怎麼補償我。”

當年高考完後吳天與陳昊相約一起報名參軍,沒想到陳昊這隻鴿子在複檢的時候睡過頭,被視為自動放棄名額,不知情的吳天上了火車後才發現陳昊放他鴿子。

“鬆鬆鬆,鬆手啊,要死了要死了”看到陳昊被自己勒的臉發紅才鬆開手,“五年了,好厚米隻記得這件事是吧。”

陳昊白了吳天一眼,直接把吳天的行李拿到手上,“你是用一個手提袋把部隊的坦克打包回來了嗎?”

“這件事可能有點離譜,但是我的確往裏麵裝了一組啞鈴”陳昊抬起頭來看著吳天,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行了別說了,趕緊回家吧,我先回去把東西放好再和你出來聚聚”吳天把行李拎起來,跟著陳昊去停車場取車。

吳天到家後已經五點,父母剛下班去接弟弟妹妹回家。吳天收拾昊行李後打量著這個家,其實這是吳天第一次來,當年上火車後第二天父母就把原先的老房子賣了,換了新房,導致吳天成為支隊史上第一個在新兵連寄第一封家信因為地址不對被退回的新兵,吳天就連剛剛進家門都是父親在手機上遠程開鎖的。

“哥哥你終於回來啦!”突然兩道聲音把吳天的注意吸引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裏其他人都回來了,妹妹書包一甩飛奔過來抱住吳天,“哎呦小丫頭,長這麼大了都上小學了”一把將妹妹抱起來的吳天走到客廳,父親已然滿頭白發,皺紋也爬上了母親的臉龐。

“爸爸媽媽,弟弟妹妹,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