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昇:……
他臉上的鞋印接連抽動了幾下。
她又說道:“你還是太年輕，戰鬥經驗不足也難免。”
“……你不要扯開話題。”
“一起去趙國走一遭怎麼樣？”
“啊？”商複和曹昇兩人異口同聲。
“打死我都不會跟你攪和……”曹昇比較激動。
姚鴻現也不在意他的激動:“我需要個幫手，但我沒有什麼朋友……”頓了頓接著道:“雖然你也不算我的朋友，但你應該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而且你身手還不錯。”
“哼……”當她說到他值得信賴，而且身手不錯時，曹昇心裏竟然有些竊喜，但嘴上卻對她的誇獎表示不屑一顧。
“路上，我教你幾招……”
“我不用回家過年的嗎？不去！”
“回家過年，有武道境界重要？”她對這個說法有些理解不了，她似乎對所有的節日都沒有什麼參與感。
或許是因為她的家，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破碎的緣故吧。
“當然，我新婚的妻子，還在家中等我。”想起趙貞，曹昇的嘴角也不禁上揚起來。
看他這麼幸福的樣子，姚鴻現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你家告訴你妻子……”
“告……告訴我妻子什麼？”曹昇不明所以。
隻見姚鴻現從身後扯過衣袍，拿在手上擦拭著，上麵有幾個手指印。
“這件事，應該，你也不想讓你的妻子知道吧？”她擦拭了幾下，沒擦幹淨。
曹昇看了一眼商複，若有所思後說道:“……我考慮一下。”
“給你時間考慮。”她又轉而問商複“你在周國的所有產業，都不要了？”
商複道:“畢竟命比錢重要。”
“你不必說這樣的假話來騙我，因為你的所有動作我都看在眼裏。”
是嗎？商複不以為意。
“你讓人給百裏不晃送去的信件，我看了……”姚鴻現薄唇輕啟，有種別樣的風情。
商複驚訝了，原來她一直在監視自己。
也對，如果不是一直在監視自己，她怎麼可能在半路截住馬車。
姚鴻現緩緩道:“你把所有產業捐給了宗室，以求能保住手底下人的性命，此舉的確大氣，但你在暗地裏還有許多資產，你把它交給了那個歌妓……你還讓那個跟你長得很像人，假扮你在‘明月顧花舫’逗留，西城府衙那邊的人要識破，估計得等到明天……”
商複越聽越震驚，有種底褲被扒了得感覺。
“你不是胡昭家的人嗎？既然知道一切，為何不告密？還有，為何你執意要去趙國？”曹昇對此很疑惑，忍不住相問。
“行，那就開誠布公的聊一聊。”她在想從哪裏說起:“自從劍術有成，我一直想去趙國報仇，但我深知一個人未必能辦成這件事，所以，我要找人先帶我隱匿於具擁城……而商複剛好在這個時機……”
時機是指，他正好攤上事兒了，他沒有武力，但是卻有財力，悄悄進入隱藏起來，沒有比青藤商會更合適的了。
“報仇？”
“嗯，滅門絕戶之仇。”她說的很平靜，至少在場幾人聽不出裏麵含有多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