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走後,一道寶藍色的影子顯現出來。
“沒想到還被發現了,真是越活越過去了。”寶藍色影子笑著,向青衣人離去的方向吹了一聲口哨。
他望了望懸崖,打了個哆嗦,將脖子縮了回來。“我的天啊,好深哦,尹沐葵是死定了......咦......”
他搖了搖頭,走了。走時又停了腳步,拿了個樹枝,在地麵上畫了幾筆。“尹沐葵~要是是我的人,娶回家當花屏供著也不錯。”
他“嘿嘿”一笑,把樹枝扔了。“不知道皇帝老兒看得到記號不......不過他看不到似乎不關我的事啊~”
他抱著雙手,悠閑的走了。
一切似乎隨著寶藍色男子的離去,沉寂了。
痛......就像是針紮了上去,又拔出來一般的痛。一下又一下,心髒都承受不見了似的。
尹沐葵剛剛動了動手臂,就無法承受那般疼痛。就算是想要喊痛,也沒有那麼多的力氣。
“不要動,小心傷口。”一個聲音在尹沐葵耳邊響起,帶著優雅和沉穩。
尹沐葵眼睛中閃過不可思議,張了張嘴,卻也嘶啞的聽不出來說了什麼。於是尹沐葵索性不再說話,隻是眼睛裏依舊閃著不可思議。
“下次再被下三流的家夥逼落了懸崖,別說本殿是你師傅。”那人坐在尹沐葵身旁,為她上藥。
尹沐葵再也顧不得傷口,就算是劇痛,她也起身抱住了影陌傾,勾唇一笑,道:“師父......還以為......”
影陌傾絕色的臉一紅,咬牙道:“澹台影夜月!本殿是你師父。”
尹沐葵乖乖的躺下,道:“師父什麼時候回來的?”
影陌傾瞥了她一眼,為她的手背擦藥。“以後在狩獵場挑選一隻寵物,免得死了,本殿還要幫你收拾爛攤子。”
尹沐葵眼睫毛稍稍下垂,表示聽到了。
狩獵場裏麵並不是關押著動物,而是人。裏麵的人是經過百裏挑一而選出來的,經過了及其變態的訓練,最終會變成無情無欲的木頭,被稱之為寵物。他們隻會保護自己的主人。
而影陌傾,是尹沐葵的師父,也是毒教的教主。
“你在昏迷期間,就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怎麼把握時間,我不會管。”影陌傾說完,便將藥放在尹沐葵身邊的桌子上麵,走了。
影陌傾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徒弟,尹沐葵的房間,那叫一個奢華。
都過去那麼久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他。尹沐葵睡在床上,抱著紗布得手無法動彈。
當尹沐葵的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月份了。她的生日在十月,已經過了。十五歲的生日,隻有影陌傾在旁邊,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也跟知足了。在皇宮裏,可沒有人會陪她。
她能下床走動的第二天,影陌傾便給她捉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孩,名字叫做夜泣。長的倒是妖孽,但是捉來的原因是因為給她做陪練......
於是,尹沐葵每天的行程如下:早上練習劍法和毒訣,中午琴棋書畫,下午和夜泣過招,早上睡兩個時辰,第二天繼續。